“你我月下盟誓便是夫妻了。”蕭瑾不急不許的說道。

“誰和你月下盟誓了?”衛箬衣更是又氣又急,“不要瞎胡說!”她跺腳道。

蕭瑾只是淡淡的一笑,抿唇不語。

“我明白了。姑娘是面子薄了。”那婦人先是一怔,隨後笑顏如花的一掩唇,頓時萬種風情,惹的滿室生輝。“姑娘就在這裡陪著你未來夫君吧。我去去就來。”婦人用力抽自己的衣袖,一抽沒抽出去,婦人就有點窘了,衛箬衣也窘了,就怕將那婦人的衣袖給拽破了,只能撒手。

婦人掩唇笑著離去。

衛箬衣只覺得自己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兩下。她素來臉皮厚,現在也是老臉一紅,她這哪裡是害羞啊,分明是被坑了。蕭瑾抽的是哪門子的風!居然說自己和他私定終身?

天啊,衛箬衣終於知道竇娥死之前的心情了,真n冤枉死了!

那個叫長平的男子拉開了櫃子,拿了一個藥箱出來,放在了熱炕上。

他解開了蕭瑾的衣衫,衛箬衣忙將臉別開,她的衣袖還被蕭衍拽在手裡,只能稍稍的側過身去。

“真的是狼爪的抓傷。”長平看了看蕭瑾肩頭還有胸口的傷痕,開口說道,“你遇到的不是一頭狼。”

“這位大叔好眼力。”蕭瑾緩緩的說道。

“身手不錯,遇到了狼群還能保住你的娘子好發無損。”長平贊了蕭瑾一聲,取出東西來清理蕭瑾的傷口。

誰是他娘子!衛箬衣臉都快氣歪了,她轉過頭來,本是想狠狠的瞪蕭瑾兩眼,再罵他不要臉的,但是目光觸及他的傷口,衛箬衣已經湧到嘴邊的話就罵不出來了。

在他緊實的胸口赫然有兩處爪痕,一處較深,一處略欠,肩膀上也有一處幾乎深可見骨的爪痕印記。皮肉翻開,森然的露著血色的肌肉。

他素來穿玄色的衣服,所以壓根就看不出衣服上到底是染了多少血,這衣服脫下來,才知道他傷的有多重。

“別怕。沒什麼的,都沒傷到筋骨,只是皮外傷而已。”見衛箬衣的臉色驟然發白,蕭瑾微微的一笑,緩聲說道。

“誰怕了……”衛箬衣這才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蕭瑾一眼,“橫豎受傷的又不是我。”她說完,再度撇過頭去,心底如同擂鼓。

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是護著他從狼群裡面逃脫,並且從山上跳了下來。衛箬衣的心底稍稍的一動,蕭瑾這個二愣子,執行他錦衣衛的職責也太過盡職了一點。

雖然說他的責任現在便是保護自己,但是如他這般玩命的,真是叫人有點哭笑不得。

不一會,婦人就端著熱水進來,還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

“哎呀,傷的真重。”婦人看了一眼蕭瑾的傷口,就吃驚的說道。隨後她看向了衛箬衣,“這位姑娘,你夫君長的可真是帥氣。”

衛箬衣……她都要撓牆了,這不是她夫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