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的舉動如一根鋼針,插入了他的心底。

刺的他心底翻湧起了一陣讓他不適的異樣感覺。

以前想她離自己越遠越好,但是現在她不經意的小舉動卻讓他感受到莫名的難受。

“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蕭瑾有點不耐的說道,“站外面不冷嗎?”

衛箬衣縮了縮脖子,低頭說了一聲,“冷。”這裡可比不得侯府條件那麼好,這小破客棧,走廊裡鑽風,真的很冷。

“冷就進來!”蕭瑾無奈的說道。

“哦。”衛箬衣又挪了進來。

大爺的,要不是現在求著他幫忙救大哥,她又何須擺出一副委屈小媳婦的姿態來。

人生啊,有的時候真的是不得不低頭。

這幾天衛箬衣也想明白一件事情,自打她來之後發生的事情一樁連一樁,都不容她有什麼喘息的機會,疲於應付,等這次大哥脫困,父親凱旋,她一定要和父親要點人放在身邊防備著。

還有這次大哥如果平安,她一定要將家裡的奴僕和侍衛的底細一個個都查一下,總這樣被動的捱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主動權只有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才能好辦事。

讓衛箬衣焦急的是她在這裡住了兩天了,都沒有人再來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客棧和鎮子上的人沒有半點的異常,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到了第三天夜裡衛箬衣就有點坐不住了,蕭瑾晚上就住在她的隔壁,可是大哥現在生死不明,古代的通訊不發達,也不知道侯府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那些人將她弄出京城,不會就這樣將她丟在這個偏遠的小鎮子裡面不管不問了吧。

不光衛箬衣有點焦躁,就連跟隨衛箬衣前來的侍衛和其他的錦衣衛們都有點浮躁。

這裡的條件不咋樣,客棧小,每個房間裡的爐子有的是好的,有的是壞的,大梁的寒冬異常的冷,爐子好的時候都不覺得怎麼暖和,更何況那些爐子壞掉的房間,到了夜間就冷如冰窖一樣。

蕭瑾反而靜了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心浮氣躁。

看來上次在雪地裡他曾經出言提前示警應該是讓對手察覺了什麼,所以現在他們是在暗中磨掉自己這邊人馬的銳氣。

不過總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大家晚上睡睡不好,吃也吃不香,這客棧裡面的東西大家都暗地裡不敢吃,全吃的自己帶來的幹糧,時間拖的越長對大家就越是不利。

等晚膳的時候,蕭瑾來給衛箬衣送幹糧,衛箬衣看著那個硬的可以當暗器用的冰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怎麼?嫌棄不好?”蕭瑾挑眉看衛箬衣,他也不想她天天吃這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如此。

“其實,咱們要是怕客棧裡面的東西不好的話,我可以煮點東西給大家吃的。”衛箬衣說道。

“你會?”蕭瑾十分意外,這倒真的是叫他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