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離開不久就發現身後有人跟隨。

大概是對手不放心,所以跟出來看。

這次出來蕭瑾安排了馮安在外圍保護,那夜敵手試探的時候,馮安沒得蕭瑾的訊號,所以沒有出現救援。

這麼多年在錦衣衛,蕭瑾總是會多安排一隊人馬,以備不患,這次也不例外。

“頭兒,那個尾巴不知道要跟多久。”陳一凡小聲對蕭瑾說道,“現在只有崇安郡主在客棧如何是好。”

蕭瑾擔心的也是這個。

他和衛箬衣爭吵的時候,那店家鬼鬼祟祟的在門外,不能不叫人起意,這兩天他也和周圍的人打聽過這店家的身份,周圍的住戶都說這客棧已經開了不少時間了。這店家雖然是幾年前到這個陣子上的,但是已經落戶很久。

那也就是說店家的身份並沒什麼太大的異常。

他在門外偷聽是要傳遞訊息還是僅僅只是覺得好奇?

不過看他被衛箬衣拿杯子砸的頭破血流的,又沒看出他會武功來。衛箬衣的力道,就是一般的習武之人都有點吃不太消。

總之那鎮子是有異常這是肯定的了。

蕭瑾沉聲對陳一凡說道:“一會咱們佯裝休息,你去將那人給我捉回來,記得要活的。”

“是。”陳一凡嘿嘿的一笑,憋了這麼多天,也該動動筋骨了。

衛箬衣在蕭瑾走後也有點緊張,現在就剩下她和從府裡帶出來的六名侍衛了,樓下有三大車的金子,怎麼看她怎麼都是一塊肥肉,乖乖巧巧的躺在鍋裡,只等人家來咬上一口了。

剛剛蕭瑾開門,她用杯子直接砸中了那個店家,現在店家出去包傷口了。她又指手畫腳的叫人將店裡最好吃的都拿過來,完全就是一派智商堪憂,作死無極限的跋扈女的形象。

店裡拿來了一大桌子的菜餚,雖然談不上美味,但是總算是有肉了。

衛箬衣每個盤子都動了點,挑出了些菜餚來用帕子包起來,然後塞到了床底下。等一切都做好了之後,她又擺出了一幅酒足飯飽的樣子,叫了外面的小二進來收拾殘局。

衛箬衣又故意走到樓下,對自己的侍衛說道,“咱們再住上一天,再沒什麼訊息就打道回府。”

到了夜間,衛箬衣將房裡的火燭吹滅,隨後將自己的東西堆在了杯子裡,裹出了一個人形的樣子,隨後她抱著自己的長刀就蹲在牆角不起眼的角落裡靜靜的等候著。

長夜漫漫,越是等待越是覺得時間難熬。

衛箬衣打了好幾次哈欠,沒辦法,自打到了落霞鎮,她就幾乎沒睡過什麼好覺。

現在自己一個人抱著刀坐在這裡,不免眼皮子有點打架的趨勢。

強自打起精神來,衛箬衣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的她自己齜牙咧嘴了一番,有了痛感的刺激,衛箬衣終於將眼睛給睜開了。

她忽然聽到了窗戶紙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響動,衛箬衣頓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