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真想賣了你,會把你賣在京城?真是想太多了。過去坐好。”蕭瑾掃了一眼屋子裡那張破碎成渣渣的桌子,崇安縣主果然彪悍,他冷聲對衛箬衣說道。

“我幹嘛要聽你的?”衛箬衣頭一偏,她看到門開了,拎起裙子轉身就要出去。蕭瑾說的也對。他就應該用大麻袋將她罩起來打暈了送到什麼蠻夷之地再賣掉,到時候她回都回不來,哭也沒地方哭去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也知道。”蕭瑾並不阻攔她,而是在她身後雙手抱胸閑適的站著,聲調薄涼的說道。“你就這麼沖出去了,若是名譽上有什麼損毀,可是不要怪我。至於你名聲如何,我是不在意,想來你也不怎麼在意,不過你家裡那些妹妹們會不會在意就難說了。回頭滿城風雨的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他與衛箬衣接觸幾次,她在衛府裡處境已經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了。

蕭瑾篤定了衛箬衣不敢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個門去。

說完他就挑眉看著她的背影。

衛箬衣……

她回眸橫了一眼蕭瑾,“誰說我要出去!我是關門!”她抬手將房門砰的一下給闔上。媽蛋!衛箬衣暗罵了一句,走了回來,“你想怎麼樣?我都被你踹池塘裡面去了,你還不解恨?”

她站在蕭瑾的面前,雙手也抱胸,就這樣抬頭略帶挑釁的看著他。

解恨?

蕭瑾心底思量,其實剛才他在沐浴更衣的時候已經想過這件事情了。

好像現在他也不是那麼討厭衛箬衣了,就是不知道怎麼了,見了她的面,就是忍不住要開口損她兩句,不然這日子好像過不下去一樣。

想她剛才一副要和他撇清關系的樣子,他就來氣,真當他是皮球了?說踢就踢走?

他居然連她罵人的話都學了去,還對著她罵出了口,別說,雖然粗俗是粗俗了一點,不過罵出來的感覺還真的有點莫名其妙的暗爽。

就連她落水未曾從水裡遊起來那一瞬間,他心底的慌亂都有點讓他無所適從。

蕭瑾努力的忽略了這一點。

“你的身手是和誰學的?”蕭瑾問道。

“反正不是和你。”衛箬衣哼了一聲。

“好好說話!”蕭瑾寒聲說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衛箬衣沒好氣的說道。“趕緊帶我回去。我大哥這回應該要找我了。”

“這便是你求人的態度?”蕭瑾也哼了一聲,“有本事你自己回去啊!”

“你當我沒本事啊!”衛箬衣瞪了他一眼。

蕭瑾……崇安縣主的本事大的很!

他剛剛問過了紅姑了,紅姑全程伺候了衛箬衣沐浴,這姑娘絲毫沒有經過半點易容,全身上下更是連個疤痕都沒有,手腕上的胎記也是極其的自然,所以這應該就是衛箬衣不假。

不過就是在定州撞了一回腦子,倒真是將人的性格撞到南轅北轍了?雖然說平日裡衛箬衣依然很囂張,不過現在的囂張模樣卻是一點都不惹人討厭。即便蕭瑾對衛箬衣尚有點懷疑,但是人真的沒被調過包,這也是事實,不由他不信。

“你有本事,有本事就不要出事!”蕭瑾哼了一聲,“還以為你多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紙糊的老虎罷了。”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本事大的嚇的他還以為一巴掌將她給拍死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特別欠揍?”衛箬衣嘴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