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家的目光分至而來,多半存的都是探究和看稀奇的眼光。

艾瑪,又被當熊貓了!衛箬衣自是不怕人看,她還特地將胸一挺,擺了一個自覺很美的姿態,惹的蕭瑾一陣的蹙眉,就不會好好站?那一站三道彎是怎麼回事?

衛燕已經久不在人前受到關注,即便之前被衛箬衣拉著去了幾次大街,又參加了秋闈,但是畢竟沒有像現在這樣被大家盯著看,他的臉上不由微微的一赧,就連掌心也稍稍的有了點濕意,他是真的緊張了。

蕭子雅淡然一笑,帶著衛箬衣和衛燕去了一邊的桌子邊,安排他們就坐在這裡,然後自己和蕭瑾去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他是詩社的社長,詩會期間不用他主持,有專門人會來做這件事情,他要做的只是坐在這裡坐鎮,若是有紛爭的時候,他便是最後的判定人了。

她和衛燕是坐在蕭子雅的左手邊的,右手邊那張桌子上坐著的赫然是謝秋陽!

衛箬衣一探頭,對著謝秋陽揮了揮手,謝秋陽的臉上微微的一紅,對衛箬衣一頷首,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他心底有點忐忑,沒想到衛家這位崇安縣主便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亦是如此的熱情……

眾人皆是奇怪,衛家與謝家那一段糟心的事情全大梁都知道,怎麼崇安縣主卻是與謝家的大公子如此的熟悉?

好驚悚!

衛蘭衣自進了門之後就走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做好。

她的身側是宸妃娘娘的孃家公子,說起輩份來,他算是衛箬衣和衛蘭衣的表哥了。他的父親是宸妃娘娘的兄長,宸妃娘娘的孃家姓葉,這位葉公子單名一個嵐字。

“蘭衣表妹的臉色不好,可是身體不佳?”他在詩社之中一直以衛蘭衣的保護者自居,他是非常心悅衛蘭衣這位長的漂亮又有才的姑娘。可惜衛蘭衣素來對他都是敬而遠之的。

她才不會看的上葉嵐這個小小的安平伯之子,她的目標絕對是遠大和高高在上的。

“沒有。”衛蘭衣委屈的搖了搖頭,她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稍稍的顫抖著,完全就是一副柔弱可人的形象。惹的葉嵐心底一陣的憐惜。

“可是你長姐來了,又欺負你了?”葉嵐壓低了聲音問道。

衛蘭衣心底本就是有鬼,一聽到長姐兩個字,緊張的身子都是一抖,她倉皇的抬起眼眸來,飛快的掃了一眼衛箬衣和衛燕,隨後忙不疊的搖了搖頭。

“那便是了!”葉嵐將眸光壓了下來。

衛箬衣比他年長半歲,算是他的表姐,不過這個表姐平日裡就是目中無人,即便他們伯府出了一個宸妃,衛家的衛毅和衛箬衣也從沒將他們家放在眼底過,倒是每年蘭姨娘逢年過節都會送來豐厚的禮品,所以宸妃的孃家人提及衛毅和衛箬衣都是一肚子的蛋湯,但是提及蘭姨娘和衛蘭衣卻是贊揚有加。

就連過年那種大日子,大家走親訪友的,衛毅和衛箬衣也對他們是愛搭不理的。

即便葉嵐最早是被衛箬衣的美貌迷惑,但是幾年下來,他那一顆少男心早就被衛箬衣的傲慢給擊的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來了,他對衛箬衣是愈來愈怨恨,對衛蘭衣也是越來越好。

看到剛才一提衛箬衣都將衛蘭衣給嚇的渾身發抖,葉嵐便已經是認定了衛箬衣肯定是將衛蘭衣給欺負了,所以才將他那乖順可愛的小表妹給嚇壞了!

“你放心,我也早看不慣你長姐那副嘴臉了。早晚要讓她好看!”葉嵐信誓旦旦的小聲對衛箬衣說道。

蕭瑾的嘴角忽然稍稍的一提,眼底就流出了幾分笑意。他素來不喜歡什麼詩會不詩會的,要不是想過來靜靜的看著衛箬衣作妖,他根本就不會踏足與此,因為無聊,所以他就放開了耳目,想聽聽周圍人都在暗中議論了點什麼,沒成想還真讓他發現了一點好玩的事情。

蕭子雅不明就裡,“你笑什麼?”他小聲問道,那主持大會之人在圓臺邊說的正是興起,但是卻沒什麼可叫人發笑的內容。

“沒什麼。”蕭瑾以手成拳,放在了自己的唇下,清了一下嗓子,隨後收斂了自己的笑意,“忽然想起了一句佛語。”

“什麼?”他說的更是讓蕭子雅摸不到頭腦。

“善惡到頭終有報。”蕭瑾說道,“剛才略有感悟,頓覺這句話非常非常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