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刀法她最近已經練熟了,但是大哥說想要達到父親的境界,她的熟練程度遠遠不夠。要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的繼續練。

衛箬衣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管是做什麼,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方能企及宗師的水平。

做什麼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天生的神力已經為她省去了不少功夫,剩下來的便是精雕細琢,方能脫穎而出。

鋤頭翻飛,一道嬌俏的身影被鋤頭舞出的暗光包裹在其中,鋤頭所到之處虎虎生風,但凡被鋤頭所掃到的土塊皆是被衛箬衣給一舉擊成齏粉,碎裂開來。她幾次試下來似乎找到了一點門道,又似乎領悟到了一些平日裡光知道幹巴巴的練習的時候領悟不到的東西。

這些感受正在一點點的彙集到她的大腦之中,並在無形之中指引著她的動作,隨心而動。

陳一凡正陪著蕭瑾從外面回來,沿著書院的牆根而行,從那邊正好可以看到寺院的這幾塊福田。

陳一凡都有點看愣住了,他停住了腳步。

蕭瑾亦是忍不住駐足觀看。

清雪飛揚之中,一個身穿絳紅色襖裙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柄鋤頭揮舞著,本應該是一副十分好笑的畫面,偏偏在衛箬衣做來卻是別有一番風景在其中。

她的身形動的很快,十分的靈巧,卻又力量感十足,那條鋤頭在她的手裡亦是脫了俗氣,鋤頭在手,宛若一把神兵利器一般。

她將鋤頭揮舞的虎虎生風,與隨身形飛舞起來的衣袂渾然一體,

”這……”陳一凡臉色變了變,“這……”他結巴了半晌愣是沒結巴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衛家的鬼神刀法!”蕭瑾緩緩的開口,將陳一凡結結巴巴沒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他的神色凝重。

他竟然不知道崇安縣主居然學會了衛家的鬼神刀法!記得從定州回來的破廟之中,她尚是什麼都不會的一個傻姑娘!

究竟這些日子,衛箬衣都在經歷點什麼?

看她的熟練程度和將鋤頭揮舞出來的勁風,便是旁人苦練十年,也未必能到達這種境界。

在她的衣袂翻飛之中,人與鋤頭達到了一種近乎完美的和諧統一,如果她手中所拿不是鋤頭而是長刀的話,威力會比現在更高,隱隱的有點人刀合一的境界……

蕭瑾是高手,看的是門道,只是一眼就已經看出了衛箬衣的不同之處來。她的領悟力實在是太高了!

能舞成這樣,一點都不像是初學者!

不怪陳一凡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就連他剛剛在初見的時候也是差點合不攏自己的嘴。

一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