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手可真巧。”衛箬衣羨慕道,“對了梅姨會做繡球,那可會做皮球?”

“這我倒不知道,一會你問問就是了。”衛燕先是楞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

“恩。一定。”衛箬衣只是在這屋子裡待了一會都覺得沉悶不堪,這種環境,就是好人都要待出毛病來,更何況是大哥這樣的身體。屋子裡面雖然除了藥味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異味,但是畢竟不通風,又燃著炭盆,好在有煙筒通到屋外,不然衛箬衣覺得在這房間裡面都能中毒。

她巡視了一圈,找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遞給了衛燕,“先披上。”

“怎麼了?”衛燕不明就裡,不過還是抬手接了過去。

“讓你見點陽光。”衛箬衣笑道。

“不用。”衛燕蹙眉,心底一慌,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若是縣主在這裡待不慣就出去吧。”他冷下了面容來說道。

若是按照以前的衛箬衣,現在應該已經甩臉子走人了。不過現在的衛箬衣卻是狗皮膏藥。她既然要拉攏大哥站在自己的身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大哥你不要趕我走嘛。”她走到衛燕的身側拉起了他寬大的衣袖,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他面容清寒,她卻笑如春風,似乎絲毫沒有被他的冷漠與疏離給困擾道,反而帶著幾分小女兒的嬌憨在其中。

衛燕驚駭無比的看著衛箬衣的舉動,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衛箬衣如此的親近了。

他的眼神略迷茫了起來。

在衛箬衣很小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不錯的。那時候衛箬衣十分的可愛,她打小就漂亮,總是梳著可愛的花苞發髻,喜歡哥哥長哥哥短的叫他。可惜這樣的日子並不長久。

母親出事之後,衛箬衣就漸漸的疏遠了他。

開始他還會主動去找衛箬衣玩兒,但是衛箬衣見到他都眼底帶著厭惡。

她不再哥哥長哥哥短的前後環繞著他,纏著他講故事,捉迷藏,而是拿粉嫩的小手去拍打他。

他捉住她問為何不喜歡哥哥了,她卻說出了讓他十分心寒的話,梅姨娘是壞人,她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壞人!

他那時候氣急,惡狠狠的反駁她,許是態度真的太急了,嚇到了她,惹的她哇哇的大哭了起來,被正巧經過的父親看到,父親一把就將他給推開,將衛箬衣從他的手裡抱了起來,大聲呵斥著他,讓他以後不準再靠近衛箬衣。

從那以後,他們幾乎再無交集過。

而今日,她卻意外的主動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