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立山費力回到客棧,服下療傷丹藥,然後盤坐運功調息。再次睜眼已是拂曉時分,發現杜執事徹夜未歸,童立山心生不妙,難道杜執事遭了不測?

童立山立馬召集東勒城所有的南月宗弟子,四處搜尋杜執事的訊息,他自己則帶人去了丁十三家。丁十三與竇彩兒雙雙斃命,看的童立山心生恐懼,他不知如何向二長老交待。隨即又派人細細查探丁十三這幾天的行蹤。

兩個時辰後門人陸續回報,絲毫沒有杜執事的影子。童立山不敢怠慢,立刻飛劍傳書宗門,另外又把關於丁十三的詳情單獨報於二長老。之後童立山去了彩虹丹樓,因為有門人傳報,丁十三昨日在彩虹丹樓曾與人發生沖突。

袁執當時取了杜衡的戒指,然後一團火將屍體化為灰燼,回到彩虹丹樓卻看見柴旭兄妹一直在焦急等待。袁執苦笑,如果明天有人來詢問有關丁十三的事情,這兄妹兩難免露出馬腳。

“柴旭,小玉,丁十三已經被我斬殺,他的確是謀害你們父親的真兇。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想一想,如果明天有人問起丁十三,你們怎樣才能做到與你們無關。一定要小心,真的會有人來查。”

兄妹倆抱頭痛哭一陣,感謝感恩之後一再保證能做到若無其事。

袁執回到房間,調息一番後直接服下匿元丹。很快,袁執就覺察到周身一層道韻流轉,隱約有五彩光環律動,正是彩虹境圓滿的表現。袁執大喜,將來奎農大比眾目睽睽之下,貌似彩虹境的光暈正是最好的偽裝。

果然,午間十分童立山帶著幾人匆匆來到彩虹丹樓。

“袁丹師,打擾了。”

再次見到袁執,童立山有種怪異的感覺,這個袁丹師居然是彩虹境圓滿的修為,為什麼昨天他報名的時候沒注意到呢?

“童管事,有什麼事嗎?難道要提前出發嗎?”

“不不,一個叫丁十三的修士死了,昨天他在彩虹丹樓與人發生沖突,我想知道那人是誰?”

“丁十三死了?”袁執作出大快我心的樣子,“童管事,丁十三就在我昨日去報名離開丹樓的空當,竟然打傷我兩個朋友,強搶丹藥。如今死了,可謂報應不爽。哈哈。”袁執瞥一眼柴家兄妹,二人一臉的不自然。

丹師都這麼囂張嗎?童立山臉色一寒,他當然想不到正是眼前的丹師昨晚將他打傷。

“袁丹師,此事非同小可,還望你明確告之那人的底細。喂!你二人過來,昨日打走丁十三的那人是誰?”

面對柴家兄妹這種白光境低端修士,童立山的態度非常惡劣,柴小玉已經臉色蒼白。

“童管事,”袁執趕快阻攔,“我朋友昨天被丁十三打傷,到現在都恐懼難安,至於童管事要找的人,還是我來說吧。”

“哦?袁丹師認識此人?”

“是的,我報名回來,正趕上糜道友準備離開,為表感謝,我與他攀談了幾句。”

“糜道友?你是說打傷丁十三的修士姓糜?可是三十多歲年紀?”童立山臉色大變。

“是的,我只知道他姓糜,童管事,丁十三死有餘辜,未必跟糜道友有關,何必這麼興師動眾······”

童立山不等袁執說完就一拱手,“袁丹師,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說完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昨晚的經歷之後袁執當然不再輕視丁十三的死,難道杜衡、童立山兩人和丁十三一樣想得到古明帆的寶物?昨晚聽竇彩兒和丁十三的對話,袁執知道古明帆的爺爺是一個頂級陣道大師,莫非竇彩兒真隱藏了古家的陣道傳承?

再次安慰柴旭、柴小玉幾句,袁執回房,隨即拿出那件酒壺。袁執仔細探查,酒壺的底部竟然阻擋住神識的侵入。用力一掰,袁執從壺底取下一個物件。此物呈圓形,厚不足一指,貼附在壺底果然不易發現。

這是什麼材料?袁執驚異看著眼前的圓碟樣東西,再次神識探入。圓碟表面有一層細密的條紋,如同儲物戒上的禁制一樣,正是這些條紋阻擋住神識的侵入。想起古家的陣道大師,難道這些條紋是一種陣紋?

袁執的神識停在圓碟的表面足有三個小時,只看出這些條紋排列的極有章法、規律,但是想解開卻無從下手。袁執隨即用神識裹挾著本源紫氣強行破解。又是三個小時過去,圓碟表面的條紋終於被磨去一塊,隨即袁執的神識探入。

隨著神識侵入,袁執大吃一驚,這個圓碟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儲物空間,方圓足足超過百丈。如此龐大的空間裡,只在角落裡有三枚小小的玉簡,袁執隨即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