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執難以相信,短短的二十多分鐘,杜玄山,醫館營業執照上的名字叫杜中的人,已經亡命天涯去了。而杜玄山交代給袁執的資訊不少,考慮半晌,袁執決定先把箱子轉移出去。

“胡大夫,杜老闆交給我一些事情要做,不如今天早些關門吧。”

早早關門,袁執是不想兩人看到箱子。胡大夫點頭同意,石小天更是歡天喜地。

杜玄山來自一個叫金羽門的古武門派,難道不是修仙門派嗎?袁執盡管疑惑,卻沒有小看這件事情。想起杜玄山託付他的那對母女,他在臥室裡找到地址後,提上皮箱,離開了醫館。

袁執先取了兩千塊錢,然後打個出租,將地址交給司機師傅,二十多分鐘後,他來到了一個老舊小區。再經過一番打聽,袁執終於敲開了一樓的一家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姑娘,穿著普通,卻極是清秀靚麗,“你找誰?”

“劉亞珍家住這裡嗎?”

“誰呀?”

房間內一個中年女子躺在床上,聽到有人找她,費力支起半邊身子。

“我從益民中醫館過來的,我叫袁執。是受了杜中杜老闆的委託。”

“啊?快請進,婷婷,快請客人進來坐,我就是劉亞珍。”中年女子的眼中亮起一道神采。

袁執將皮箱放在門口的牆邊,叫婷婷的小姑娘搬了椅子放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有一些書本,看樣子婷婷正在寫作業。

“婷婷,快給客人倒水。杜老闆真是好人哪,婷婷,你爸爸前年出事,就是杜老闆幫著送到醫院,還交了醫藥費,後來我還錢給他,杜老闆死活不肯收。”

聽劉亞珍的話,袁執就清楚她還不知道杜老闆一直都在幫助她們。

此時婷婷端來一杯熱水,臉上掛著靦腆的笑,“袁大哥,你喝水。”

“謝謝,”環顧房間簡陋的陳設,袁執心裡悲嘆,“劉阿姨,你身子不舒服嗎?”

劉亞珍嘆口氣,“唉,胃疼一年多了,兩個月前去醫院查了,醫生說要靜養······”

“媽,”婷婷帶著哭音,“醫生明明說的是讓你住院治療,可你為什麼不去,怕影響我上學嗎?媽你知道嗎,你身體不好,我又怎麼能安心上課?”

“婷婷!”劉亞珍大聲叫道,臉色更顯蒼白,婷婷嚇得趕快跑到母親床邊,扶住她的雙肩。

“阿姨,婷婷說得對,你應該住院治療。不要擔心費用,杜老闆會幫助你們的。”

“不不不,”劉亞珍著急擺手,“我不想再連累好心人了。這些年幸虧一個叫‘一民’的好心人每月彙款幫我們娘倆,我已經很內疚很感激了。否則我們也租不起房子,婷婷也不能順利考上高中。只願婷婷將來找到恩人,感謝報答人家。”

“阿姨,其實這個彙款的人就是杜老闆。”袁執拿出兩千塊錢。

“啊?”劉亞珍驚疑的看著袁執,半天才醒悟道:“唉!原來‘一民’就是益民醫館,最初是婷婷她爸的幾個工友彙錢,最後只有這個‘一民’一直沒有中斷彙款,我應該想到的呀。那······杜老闆他······”

“劉阿姨放心,杜老闆只是有事離開齊河市了。因為時間會長一些,所以委託我過來看一下。現在才知道阿姨也病了,阿姨你只管盡早治療,其他事不要操心。”

看劉亞珍不說話,袁執笑著說道:“婷婷已經上高中了,之後就是考大學然後工作,如果阿姨有顧慮,大可以讓婷婷將來掙錢還債,會好起來的。”

說到女兒上大學、工作,劉亞珍的神色緩和下來,“上大學,找個好工作,是我和她爸爸最大的心願。可是婷婷不聽話,這都落了三天課了。”

落課?很熟悉的感覺,“落幾天課不要緊,有什麼不會的嗎?我可以輔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