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雪月出任務的一小隊人馬始終不見任何訊息,狂天只聽說雪月出去散心了,呆在雪月的位置替她操練人馬,可是十天了,以她的脾氣,就是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於是他再也坐不住,直接跑到了風花那裡。

“風花,雪月呢?她到底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風花正盯著手裡的簪子出神,見狂天沖進來,遲疑了片刻,下意識將簪子藏在了自己的背後:“狂,狂天?你怎麼出來了?”

狂天心細眼尖,一把將她手中的東西奪了過來:“怎麼回事?這不是我送給雪月的嗎?”

風花舔了舔嘴唇,眼神飄忽,不知道該說什麼。

狂天看著簪體的顏色有點深,輕輕嗅了嗅,一股腥氣直沖他的大腦神經:“是血,是雪月的血?雪月到底怎麼了?風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風花咬牙點點頭,事到如今,她就是想瞞著也瞞不住了:“狂天,你聽我說,雪月十天前接了你的任務,跑去了陽城。”

狂天腦子瞬間炸了:“陽城?追殺餘斜暉?她瘋了?這個任務你不是告訴我被主母交給拜雲門的高手了嗎?”

“她聽說這個任務是你接的,怕你會有危險,這才......”

她是瞭解雪月的,這丫頭,性情直率,敢愛敢恨,沖動的時候是一點理智都沒有,脾氣還倔得很,除了主子,沒人能收服她,這次任務兇險異常,她又護短的很,這次不過是不想讓狂天涉險罷了。

狂天痛苦的閉了閉眼,自嘲的笑著。

是自己配不上她,她從來都不顧自己,只關心自己在乎的人,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他早在接手她的任務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丫頭又幹了傻事。

她能為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而自己呢,卻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六年了,他始終不敢給她個回應和名分,自己真是混蛋。

“阿月在哪?我去救她。”

“三個時辰前,他們一組小隊回來了一個殘兵,拿著這只簪子,說雪月在陽城城郊山上的樹林裡,但那片林子茂密,山洞更是多的離譜,我已經把能派的人都派去找了。”

風花將陽城和山林的地圖交給了他。

“我一定把她安全的帶回來。”

說罷,他拿著地圖,去星辰谷挑了一支精銳就向陽城出發了。

一天一夜後,他帶著人上了山,因為隊友太過疲乏,他便讓他們先休息了,自己上山找了起來。

一直到後半夜,他還是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天亮後,他休息了一下,吩咐手下人地毯式搜山。

又是一天過去了,天快黑的時候,有人回來稟報:“護法,西邊二裡處,發現血跡。”

狂天聞言,狂奔了過去,結果卻看見了正在包紮傷口的餘斜暉。

餘斜暉被嚇得夠嗆,但他腿受傷了,又跑不了:“敢問是哪路英雄?”

狂天拔劍怒指:“說!雪月呢?”

“你是說那個想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