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夏幼幼察覺到危險, 幹笑一聲往後退, 直到碰到柱子退無可退,她才伸出雙手製止他再靠近:“這一切都是誤會,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 ”傅明禮眼中的怒火再壓抑不住, 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你去把他給我帶過來。”

“是、是!”

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把被五花大綁的周書郊帶了進來, 夏幼幼看了一眼, 當即慘不忍睹的閉了一下眼睛。

實在是沒眼看, 這貨臉上的妝花得跟鬼一樣,上半身此刻不著片縷, 顯然是被特意扒幹淨的, 上面斷開的鞭傷形成一條血印子,在精瘦的肌肉上格外明顯。

而平坦又緊實的胸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夏幼幼無言的盯著周書郊的胸口,恨不得上面立刻鼓起來點什麼,也好和傅明禮解釋這件事。

傅明禮見她一直盯著周書郊看, 心裡更加憤怒, 向旁邊移了一步擋住她的目光:“看夠了沒有?”

夏幼幼立刻收回目光, 這才發現傅明禮好像更靠近自己了,單是他身上的壓迫感都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她往後錯了一步,瞟了一眼周書郊後道:“那什麼, 我們做殺手的,誰還沒個馬甲啊,騙你也是無心之舉,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想的?什麼關系?”想到這些日子,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整日看著他們待在一處,相處的方式早已經超過普通男女的界限,她現在告訴他不是他想的那種關系?難怪她能瀟灑離開,合著是自己於她而言,並非什麼唯一。

傅明禮笑了一聲,拽著她的手拉到周書郊面前,夏幼幼猝不及防的和周書郊眼睛對上。

“……”蠢貨!這種時候竟然被扒出身份,真是害死人!

“……”老子想嗎?你要是早點出來,老子還用挨這一鞭子、還會被發現嗎?!

“來人,把他的臉給我擦幹淨。”傅明禮漠然道。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有兩個身形粗壯的太監拿了沾濕的帕子過來,對著周書郊的臉就是一通呼嚕。

“……唔。”

夏幼幼看得都疼了,難為周書郊只是小聲哼唧兩下。兩個太監動手很是麻利,很快便將他的臉擦幹淨了,雖然臉被擦得有些紅了,但並不影響他的相貌。

比一般男子的輪廓柔和些,但看起來並不娘,若是安靜些,甚至還帶著點書卷氣。

書卷氣……

傅明禮目光森然,將夏幼幼拽到胸前,扣住她的胳膊問:“這就是你喜歡的臉?如果我劃花了,你還會喜歡嗎?”

“……”臥槽,什麼意思?發福蝶什麼時候說喜歡他了?周書郊震驚一秒後迅速道,“那個,傅公公,我想你誤會了,我跟唔……”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旁邊的太監捂住了嘴,掙紮了兩下後迅速老實了。夏幼幼看著太監捂得那麼結實,不由得皺眉道:“你輕點,把人捂死了怎麼辦?”

“心疼?”傅明禮抓著她的胳膊冷聲問。

“心疼個屁!我們只是朋友,其他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少誣陷我。”被他無理取鬧的煩了,夏幼幼不悅的看著他,“我們之間的問題不關外人的事,你先讓人給他包紮一下,我們單獨說。”

聽到我們兩個字,傅明禮的怒氣下去了一些,但並沒有什麼用:“他騙了我,就必須死。”

“那你把我也殺了好了,”夏幼幼的臉冷了下來,“反正我身邊的人你都殺了,也不差我一個。”

“什麼意思?”

夏幼幼眼眶刷的紅了,梗著脖子道:“什麼意思你會不清楚?傅明禮,你今天就算把我們都殺了,我也要跟你和離,我死都不要跟你在一起!”

周書郊驚恐的看著她,他可還被捂著呢,這姑娘怎麼突然跟傅明禮撕破臉了?他還有那麼多銀子沒用,他不想死啊!

夏幼幼倔強的看著傅明禮,眼角的淚似落非落,似乎在他這裡受了無盡的委屈。不知為何,僅憑借她這個表情,傅明禮就突然相信了她。

傅明禮面若冰霜的看著她,房間裡陷入一片沉默,許久之後,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帶任何情緒道:“先帶下去。”

“是。”

這是暫時放過他了?夏幼幼和周書郊同時鬆了口氣,周書郊遞給夏幼幼一個“保重,老子的命就靠你了”的眼神,夏幼幼照例斜他一眼,傅明禮漠然看著他們的互動,不悅的忍下怒意。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隔著桌子站在兩邊,誰也不肯先開口。

半晌,傅明禮問:“你和他……”

“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從未背叛你。”夏幼幼堅定道,她是不打算跟他過了,但不代表能讓他這麼誤會自己。

傅明禮面色微松“為何一言不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