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掃了她一眼:“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呀,”夏幼幼扭捏道,“不是成親第一天麼,我想你陪陪我。”

傅明禮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她,正要答應時劉成急忙上前:“老爺,今日恐怕您要進宮。”皇上病危,督主陪了一夜,雖然他醒了之後給督主一日休息時間,可若是真在家待足一天,恐怕皇上會心生芥蒂,還是趁早進宮的好。

“進宮做什麼?”夏幼幼疑惑的看著劉成。

劉成吭哧了一會兒,傅明禮開口道:“去見個人。”

哦,應該是見那個公公去。夏幼幼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只是有些失望的看著他:“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往常傅明禮出去做事,都是一連幾日的不著家,只是不知道這次如何。

“說不準,”傅明禮回答,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後又忍不住道,“不過我盡量今晚回來,只是不能陪你用晚膳了。”

晚上能回來就好,夏幼幼打起精神:“那我等著你。”

“嗯。”傅明禮應了一聲,被人等著的感覺好似還不錯。

夏幼幼陪著傅明禮走到大門外,看著劉成先跳上馬車、伸手去扶傅明禮時忍不住笑:“劉大哥,尚言又不是紙娃娃,至於這麼仔細麼?”

“……夫人,您已經跟老爺成親,奴才當不起您一句‘大哥’,以後還是叫奴才的名字吧,”劉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忍了忍還是沒有憋住回嘴,“還有,老爺千金萬貴,自然要仔細些。”

夏幼幼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喜歡叫您劉大哥不行麼,都認識這麼久了,幹嘛突然生分了。”

“那、那夫人便這麼叫吧。”劉成為難的看她一眼。

“你進去吧,我們這就走了。”傅明禮突然道。他不怎麼喜歡她對旁人笑,哪怕只是普通的聊天也不喜歡。

劉成敏銳的察覺到傅明禮的不悅,頓時不敢說話了,朝夏幼幼福了福身便進了馬車。

夏幼幼因為一個差點著火的吻放鬆下來,以為她的尚言終於不害羞了,可接下來幾日,二人之間再沒有肢體接觸,彷彿那個吻只是她臆想的一般。

她又坐不住了。

幾日後,夏幼幼又一次朝要去宮裡的傅明禮招招手,目送馬車離開後才轉身回去,剛走了兩步路,便對身旁跟著的小廝道:“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去後院看看豬。”

小廝們行了禮,立刻就散開了。夏幼幼深吸一口氣,拎著裙角朝周書郊院子走去。

到了之後沒人開門,她瞄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後從牆上翻了過去。在房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夏幼幼便知道這貨溜出去了,反正沒事,便坐在外頭的石凳上等了起來。

沒等多久,周書郊跳進院子,一看到石凳上有個人差點被嚇死,看清楚是誰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喂,不知道敲門嗎?”

“這是我家,我就不敲,”夏幼幼斜他一眼,看到他一身女子打扮,額上一點花鈿,瞭然道,“你這是出去接活了?”

“是啊,不行嗎?”周書郊輕哼一聲坐下,“你找我有事?”

“給我出出主意,我今晚一定要跟尚言洞房。”夏幼幼直言道。

周書郊被她充滿決心的話嚇了一跳,抬頭便看到她眼底堅定的光,頓時無語起來:“這種事你有什麼可熱血沸騰的,再說,你怎麼不瞞著了?”之前還說是友人的事,怎麼現在就承認了,還真是拿話當飯吃啊。

“我說不是我,你不是不信麼,”夏幼幼捧臉趴在石桌上,破罐子破摔道,“那我還瞞個什麼勁兒,只會讓我看起來越來越可笑。問你話呢,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你的意思是他從成親就沒有碰你?那他以前碰過你嗎?”周書郊問,見她點頭後又搖頭,忍不住嘲笑,“不是說一夜七次一次一個時辰麼?”

“你再多笑話我一句,可能就死這兒了。”夏幼幼淡淡道。說話間手又扶上腰間。

周書郊嘴角抽了抽,果斷道:“下藥吧,□□,我去給你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