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皇甫閆的是一個東方少女,一身研究服襯得她整個人超凡脫俗,黑色的頭發紮成一個簡單的馬尾,清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淺笑,右手舉著的槍對準了皇甫閆的額頭。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皇甫閆就明白了,這次的研究這麼機密,怎麼會輕易外洩,原來是有內鬼。

“許久不見。”皇甫閆面無表情地說道。

被槍這麼抵著,死亡就在一瞬間,皇甫閆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只是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女子。

朱曳輕笑了一聲,抵著皇甫閆的槍沒有任何鬆懈。

她太瞭解皇甫閆,自己一點點的鬆懈都有可能被皇甫閆反客為主,所以,她必須全神貫注地盯著皇甫閆。

“東西,拿來。”朱曳目光落在皇甫閆身上,話卻是對著裡面的人說的。

裡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依言,將一個針筒遞到了朱曳的手中。

“鄭老師。”

皇甫閆看向那個頭發斑白,摸索著出來的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看向朱曳,“你做了什麼?”

朱曳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我的少將大人。”

朱曳說著,將針筒紮進皇甫閆的右胳膊,隨著朱曳的動作,幽蘭的液體瞬間進入到了皇甫閆的體內。

皇甫閆沉眸看著她的動作,這幽蘭的液體他當然知道是什麼。

“你就不怕我死了,你們的僱主就再也拿不到這試劑了。”皇甫閆看著朱曳,冷聲問道。

“怕啊,但是我賭你不敢死,你要是敢死,他們三個絕對會死的萬分慘烈,屍骨無存。”

朱曳說著,嘴角笑意漸深,“當然,你最終也是會死的,只是這個過程將會非常地漫長,非常地痛苦,你說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我怎麼捨得看著你這麼輕易地死去。”

皇甫閆聽著朱曳的話,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好,如你所願,我做你們的活體標本,你把他們都放了。”

“放了?皇甫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嗎?”朱曳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也許是因為皇甫閆已經中了病毒,所以她有些鬆懈了,左手輕撫上皇甫閆的臉龐,“皇甫閆,我原來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恨你。”

感覺到朱曳微涼的手在自己臉龐上游走,皇甫閆雙眉微皺,疾速出手,打掉了朱曳手中的槍,反手卡住了朱曳的脖子。

朱曳故意靠在皇甫閆胸口,臉上帶著笑意,“這麼久不見,你的身手又好了許多。”

“海峰,帶人走。”皇甫閆扣住朱曳,說道。

朱曳看著海峰推開木門進去,笑出了聲,“海峰是吧,救人可以,但你可要想清楚,你們隊長現在中的可是致命的病毒,能不能活命全靠他們幾個,你如果把他們都救走了,你們隊長可就必死無疑了。”

朱曳說得雲淡風輕,海峰卻有些猶豫了。

“這是命令。”皇甫閆看向海峰,再次開口。

海峰攥緊了雙拳,“是。”

說著還是一下背起了白發蒼蒼的鄭博,然後看向另外兩個手腳還利索的年輕人,“你們跟著我走,快點。”

海峰說著,揹著鄭博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堂堂七尺男兒一邊揹著鄭博往前,一邊眼淚肆虐。

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做,才是對隊長最高的崇敬,如果他沒有帶他們走,那麼這次的營救任務也就是失敗了,他們這麼久的努力,就全部化為烏有了。

皇甫閆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在他眼中,完成任務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所有人都覺得他冷心冷情,可是隻有他們這些飛豹隊的隊員才知道,皇甫閆是多麼地重情重義。

海峰一邊跑,一邊舉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

海峰是沿著他們事先說好的路線逃跑的,而納蘭凝他們利用陷阱甩開了追擊的人以後,已經等在了那裡了,此刻看到海峰他們過來,納蘭凝伸手,一把拉住海峰,用力一帶,將他們拉上了車,車後,鄭博的兒子鄭凱和另一個研究人員許昭也跟著上了車。

“他人呢?”納蘭凝看向海峰,心口突然一悶,問道。

“先開車。”皇甫軒看了一眼追擊的人群,對著柯宇寰下命令道。

在這裡逗留太過於危險。

“是。”柯宇寰應著,立刻發動車子,將車開了出去。

納蘭凝情緒有些激動,握著槍的手緊了緊,看向海峰,“你說話啊,他到底怎麼了?”

“隊長,他被控制住了,”海峰說著,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淚,“他還被注射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