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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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都不願。”心裡有些難過。她似是看出那人心裡的難耐一般撫了撫她發頂柔聲道“自會遇到真心待你之人。”
“月影姐。他可曾負過你?”看著那人一臉嚮往,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過了晌又笑道“也不算是吧。只是許我遊盡山林,還不曾兌現罷了。”那人倒是笑的一臉開朗“自是會的,這不算。”黃氏伸手點了那人額頭一下,微涼的指尖點在溫熱的額頭上倒也不掩她眼中寵溺,“你與伯言哪,盡說我了。”那人眼神暗淡一下隨即又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他。我與他自是幼時便相知,我初見他,父王召他一家入朝,畢竟生於朝政自幼母妃便告知我們嫁娶都是牽扯著政事。母妃又集盛寵,父王自幼便疼惜我,也不躲著我,大抵也是想我尋個好夫君,又再者我一個姑娘家家知些政事也用不著也不攔我。便見著了他。”過了晌妨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道“有次我爬到樹上,那些將相家的少主公子都急得不行,連著丫鬟亂成一團。只有他拿著竹簡看了我一眼,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殿下若是能上去自是下的來。””說罷還仿著那人語氣又說了一遍,樂不可遏。好不容易穩住了情緒,又開口“那時太小,等著看完他們洋相。便不知那個告了父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父王大怒,自是不允他人管我。待久了,腿便麻了,當真就下不來了。誰知乘著月色看著站在樹下,一副小老頭的樣子看著我沉聲“還敢不敢了?””她彷彿是想起那時樣子眯起了眼來嘴角不知何時已經勾起“又冷又餓,下面還有個討債的。我便虛於應了他,他才將我弄了下了。平日裡那般幹淨的人兒竟因為把我從樹上弄下來搞得灰頭土臉的,哼,敢威脅我。”黃氏呷了口茶笑道“你倒是不掩飾。”那人像是開了懷雙頰泛紅“畢竟他也是大家出身。誰知怎得竟傾心於他。結果第二天便有人來告狀說是他去告了父王,我便尋了個由頭去纏著他。待我氣勢洶洶地入了書房質問他,要是他不認我也信了,誰知我一個人在那邊說了好些,他才抬頭看我,嗯了一聲。我倒是有些楞了,反倒小心問他為何如此,他也不掩飾說我太過嬌蠻,怕是影響江東名譽。”黃氏揶揄道“所以你就以維護江東聲譽纏上了他,嗯。”她也不掩飾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落寞,“本以為我二人心意相通誰知竟是我一人自作多情了。”。那人似是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青絲柔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那人一身素衣釦著暗紅的虞姬人兒站在江邊,身側一位月白繡著杜丹的女子神情中倒有幾分相似。倒是前面那人先開了口揶揄道“不氣了?”那人眼中有些不捨還帶了些疼惜“當初他送你來也不知是好是不好。”一身杜丹的郡主有些沉不住氣了,眼中盡是懷念“誰叫你瞞了那麼久。”那人也知她在撒嬌伸手點了點她額頭“若早些告訴你以你的性子不早就殺回去了。也妄了他一份苦心。”她有些不滿的瞪著那人,那人也不介意的開口“今日他是來不了了。倘若多些時日...”話為說完便側身看向她,只見原來嬌蠻的江東郡主掩了掩眉間的落寞笑道“我信他。”那人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表現十分鐘意,誰曾想身側的人兒前兩天還將屋子砸了個稀碎。
黃氏呷了口茶,從容地看著那人“不錯自是他送你來的。那日我見了他,他對你自是有心只不過心性太傲。非要爭個名頭。我有法子護你,他自然願做些什麼回報我,我可不曾逼他。”那人氣急了的吼道“你不曾心繫江東是他。”她抬眼笑道“倒是長進了不少。那人也是希望你在我身側學些什麼保命。互利共贏。不過你在這一天他便不能全心侍主,所以明日你也不必太過期盼,假以時日他自會娶你。”那人怒視著眼含笑意的人兒,不明她怎能這般隨意。
“你可記好了,雖是假嫁於我主,也不光彩。一回江東你哥哥自是會給你撤掉這層身份,若是為了他好,待他求親後再撤,倒是你哥哥自是心疼你,連帶著重用他。及成全了你二人又挽了他面子。”
“夫人,此次入陣將軍都不曾來家書。可是出了什麼事?”黃氏看著身側丫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礙。只是他走之前我不願讓他分心罷了。算了算日子,這幾日便該回來了。”呷了口茶,起身看向遠方也不再言語。
翌日,她站在城門口,萬軍凱旋,城門大開。那人依舊一身素衣白裳羽扇綸巾。二人相視,一片靜好。待他下了徵車快步走道她身邊,她眼角含笑帶了絲心疼,伸出手去攏了攏他鬢角的碎發,輕聲道“瘦了些,黑了些。”那人拉下她的手抱住她,她有些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將士點了點頭,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哄得那人回家,一路上聽那人絮絮叨叨抱怨自己不讓他寫信,吃食不好,日頭太曬,地界太旱盡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也知道他不願讓她知道邊關的嚴苦,也不問那些,一路上哄著黏在她身上的人兒。那人像是忘了她原本就是在營中帷幄之人一樣,她也不提順著那人絮絮叨叨說著。好不容易哄回來家,早些時候便吩咐好了飯菜,那人又是作妖不肯好好吃飯。她有些無奈的哄著“好好吃飯。聽話。補補。”那人不依不饒的非要她喂,她也是心疼,便一直餵食自己倒是忘了吃,不知怎得那人像是不悅一般不肯吃了。她有些好笑的看著那人“怎麼了?”那人倒是陰了眼眸冷哼道“我不在時,你也是這般,不肯好好進食。”手也未停舀了藥膳放入她碗中非逼著她喝下去才肯吃飯。待她喝完湯藥盤中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她平時愛吃的,她抬頭看他笑道“不餵了?”那人也不說話開始正常進食。吃完飯後他又環著她在院子裡溜達消食,走著走著又開始絮叨不愛他不關心他不給她寄信還不允他寄信。突然黃氏停了步子,他看著不掩風情的人兒有些發怵只聽那人側身輕聲道“不曾給你寄信,怕你因我分了心緒。你不知?怕是我睡了幾個時辰吃了樣菜穿了幾件衣裳你都清清楚楚吧。揹著我跟人通私信,嗯。”上揚的尾音勾他心緒難耐,撒嬌的在她肩窩處拱了拱“不是怕你身子受不住嗎。夫人。”她平日裡道也不曾注意,今日裡吩咐的菜系全是合的他,不知為何多了些她愛吃的,平日裡換著來她也不曾察覺,倒是今日突然想通了。她抬眼看他眼裡盡是戲謔,那人又哄又勸的好不容易才走了幾步,才驚覺到了房前,摸了摸那人脖頸,隨他去了。一夜春宵。
那人側依在床梁看著累壞了的人兒,眼裡盡是若水柔情。身側的人兒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眸子,過了半晌才開口“幾時了。”聲音暗啞如沙倒是勾人。那人伏下身子吻了吻她眼角,“午時了。可是餓了。”又忍不住的咬了咬她有些紅腫的唇瓣輕聲道。她也不惱他推了推他伏在她胸前的腦袋,推不開便隨了他了。
待她再睜開眼,入眼便是他含笑的鳳眸,微微起身,他便伏下身來,吻了吻他唇角有些委屈道“餓了。”那人笑著把布了菜的碟子拿過來,將她摟入懷中餵食。吃完他懷中的人兒有些怏怏的眨著水眸秋波婉轉的看著他,待他放下碗筷也看向她柔聲問道“怎麼了?”那人面如桃花紅唇微起“不愛吃那些藥膳。”他一副瞭然的樣子笑道“不吃怎得調養好這副身子,你先前底子就不好,那兩年又傷了本源。”那人一副怏怏的樣子瞪著他“你明知道,你還讓我說出來。”他笑笑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出來,怕是某人一直惦念著。”那人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背過身去打算繼續休息,誰知他箍著她,她抬眼看他,只見那人一副雲淡風輕朗聲道“剛下了飯,不能直接睡下。先靠一會。”她有些憤恨的起身在他肩胛處咬了一口。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般眯著眼眸看向他,他也似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放下了軍務,低頭看著半靠在床榻上人兒,有些難耐的嚥了口口水。只見那人半依半靠在雲榻上,素錦的被子半隱半蓋,平日裡端莊的青絲散開了不少,溫潤的手指裡把玩著發尾,眉間不掩風情,明眸微眯,紅唇微起“素日裡你在軍營裡可去過勾欄?”那人倒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光景,不屑的撇了撇嘴“哪裡有人抵得過夫人這般。”“如若有哪?你倒是要去了。”尾音上揚帶了幾分沁涼,那人不滿的伏下身咬了咬她耳垂“有也不去,家裡可有母夜叉。”床簾散落,又是風情相依。
冊封大典,諸葛孔明因入陣協助主公大獲全勝,受金五百斤,銀千斤,錢五千萬,錦千匹,並受任為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那人一身素衣白裳羽扇綸巾,仙風道骨,從容地踏出半步受了封,不卑不亢的做了揖,算是受了封。
那人才堪堪睜眼,半依半抱的起身摟住他的脖頸,全然是依賴,有些迷糊的問道“今日不是冊封大典嗎,你怎還在這裡。幾時了。”眼裡盡是寵溺孔明拂了撫她垂落的青絲柔聲道“剛過了午時,餓了嗎?我看那邊無事便回來了。尋思著你怕是要醒了,熬了粥。”。黃氏有些迷瞪的隨著他翻了身靠在他懷裡,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噘著嘴嘟囔“不愛吃藥膳。”那人也不在意她這般不快柔聲哄道“乖,聽話。”即便心裡再還是張開了口,隨著他喂。吃完便洩憤似的咬在他手上,他也不躲閃,另一隻手接過素碗任由她鬧,不知何時又變了味道。朝朝楚楚夢雲雨。
“你先出去。”她臉色緋紅有些無奈的看著床前的人兒,那人戲謔道“你身上那處是我不曾見的。”她倒是惱了的瞪了他一眼“你可知我幾日不曾下床了。”那人看她著實惱了才不情願的出了門,有些落寞的走出了房門,也不遠去站在門口,看著倒是幾分清冷。待她出了門看著那人泠然的站在門前有些不忍的上前掂了踮腳跟,吻落在他眼角處,柔聲道“好了,好了下回隨了你便是了。這會我這身子有些受不住。”一抬眼落入他含笑的眸中,果然一關繫到她羸弱的身子骨那人眼中帶了些許慎重,不放心的把了把脈,“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出來透透氣,走走罷了。”她也知道那人多緊張她這副身子生怕讓她不好受了。不過三年積鬱,她有些吃不消罷了,也知是他平日裡不曾親近他人,大多數都順著他。不過她也確實是悶了些,想出來動動。過了晌那人又粘在他身上了,隨了他去,畢竟是她的人,也只有她來疼。
不知誰家又擺宴席,那人自是不願去的。眼角含笑的黃氏無奈的側身拍了拍那人脖頸“這些權勢你自是要相識的。莫要作妖,我給你備了禮,平日裡走動走動也好。”那人不情不願的嘟囔道“本就不願當什勞子軍師,又要與這些宵小虛與委蛇虛度光陰。”她伸手接過侍童手裡的禮盒放在桌上,點了點他額頭哄道“你把禮送去,若是不願多待過一晌便回來可好?我給你留著飯。”說了好半天那人才不情不願的松開環著她腰枝的手出門。
那人一身素衣白裳羽扇綸巾在這賓堂之中自是引人注目,往來賓客杯觥交錯,不知被多少人灌了多少酒也不見他有些許不適,興許是天色漸完,他神色透著些許不悅,也不知是誰給他斟了杯酒,有些燥熱,剛與主人辭別,還不曾出了別苑便有人貼了過來,本還斂著的性子不知怎得突然溢了出來,呵斥那婦人興許是姑娘,他也不在意的將那人扯開,一臉怒容的走了出去。
剛到廳前,那人便迎了上來有些擔憂的看著一臉怒容的他,扶著他前額柔聲問道“怎麼這般燙手?”那人神智也不太清楚的把她的手抓了下來,落下些紅印,她也不在乎的任由他作為。與平日裡細致溫柔大徑不相同倒是氣息有些紊亂粗暴了些許。她也不曾言語拒絕,由著他在她身上落下些印子,也知他大抵是中了藥。
翌日,他有些迷瞪的醒了過來,只是意識不太清楚,也沒有頭痛的感覺想必是昨天她給他喝了什麼醒酒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面色鐵青,微微側身那側的人兒身上紫青交錯,那人似是有些不舒服的往他那邊蹭了蹭。不知他是想起什麼了隨即把那人抱起,走向側屋的水池,仔細的給她清理身子,每次做完他都會抱著她清理身子,昨夜大抵是太瘋,那人怕是累壞了。
不知幾時,她悠悠地醒了,睜眼對上他擔憂的鳳眸,伸出手去帶出草藥的冷香,笑了笑點了點他額頭,沙啞的出聲“怎得了,不礙事。”那人伏下身來吻了吻她眼角,有些不滿的嘟囔道“不用管我。”只聽她輕聲道“若是不管你,怕是家裡要多個妹妹。”她剛要起身那人便把她從床上撈了起來,她半側的靠在他懷裡有些心疼的撫平了他緊皺的眉眼,吻了吻他下巴,眼裡閃過一絲狠厲,又柔聲哄道“沒事了,不礙事的。不難受了。”那人也不做聲有些自責的把頭放在她肩窩處,眼中閃過一絲暴怒。他的人那容得別人作踐。
不知幾日,眾人紛紛議論前幾日還辦席宴的那人竟被撤了職,聽聞還被查出了通敵文牒,虧得主公剛回來給他的封位,還查出大量美姬財銀被家裡家裡搶來的姬妾時常受虐的小廝告上了官府,聽聞還有一些平日裡清廉的官員上報主公他竟在宴席上用些下流手段籠絡官員最終落得個散盡姬妾,九門問斬的下場。
一身月白泛著點點蔻紅的人兒坐在亭間,不緊不慢的呷了口茶,聽聞侍童議論此事勾了勾唇角,也不言語。她的人還輪不到別人來作踐。
素衣白裳的人兒坐在伏案前,眼裡盡是晦暗,看著手裡還未冷掉的香茗,冷哼一聲,想要死的這般痛快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晌午執行,那人一身血跡斑駁,雙眸潰散,他本以為花幾個錢財便能了事誰知竟落得這般下場。在獄中百般羞辱刁難,那獄卒不知是不是中日不見陽光竟男女通吃,當眾折辱他。一步錯步步錯落得個滿盤皆輸的局面。大抵是自己貪心不足。
黃氏趴依在那人身上,戲謔道“可是消氣了。”孔明有些不悅的把她摁進懷裡,蹭著她的發頂“不夠。夫人倒是陰狠,手段不減當年啊,嗯。郭祭酒。”她知道他不願她再似從前那般陰鬱珠璣心疼她從前被當做棋子,她順從的撫了撫他的背脊笑道“我不過是讓他丟了職位,遣了被擄來的姬妾,散了民脂民膏,哪裡陰狠了。不過彼此彼此罷了,孔明大人。妾身可是為了您的蜀漢著想哪,莫要折煞妾身。”“那可是勞夫人費心了。”不輕不重的咬在了她鎖骨上。雲雨巫山枉斷腸。
黃氏抬頭看了眼坐在案伏對面的孔明聲音平淡地響起“這次可還出去?”他起身繞過伏案環住她柔聲道“不走了。”眼裡似是閃過什麼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不言語了。那人似是不曾注意到他的異常揉了揉她的額角有些怏怏的靠在他懷裡。
夜裡,她一人站在湖間亭,綠荷嬈嬈,抬頭看向星空,一顆原本璀耀的星宿越發暗淡。亭外站著一素衣白裳的男子身側還有個半大的孩子有些不解的出聲問道“阿爹,娘親這是在做些什麼。”那人低下頭眼裡含笑但是眼角不知不覺帶了一絲擔憂的輕聲哄道“你阿孃在占星,莫要擾了她。”
那人今日倒不是一身月白綴著蔻紅的虞姬反而穿了身男裝湛藍的尾擺像是染了血跡,月光的映襯下竟像是血紫色有些妖人,她雙眼潰散似是無神的呢喃著什麼,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自嘲的搖了搖頭拂了拂袖。亭外依舊守著的人兒皺緊了眉頭,剛想要踏步上前,又停了腳步,抿緊了嘴唇。
那人有些脫力的收回了目光,亭外的人兒快步上前手裡的鬥篷蓋在了她身上,有些心疼的將她環在懷中。只見那人不知何時闔上了眼簾,兩行清淚滑下,抿緊了嘴唇,揪著那人衣擺,緩緩睜了眼,看著那人眼中的擔憂和若水的情意。
過了半晌,才開了口還未言語便暈了過去。
她緩緩睜了眼,有些木訥的盯著榻頂,待那人將她環入懷中才開了口,蒼白毫無血色的紅唇輕聲道“我要去見他。”定定的看著那人。那人有些心疼的伏下身吻了吻她的眼角柔聲道“好。”
送他最後一程。
一身墨藍色的盛裝的她面色陰沉撩開帳簾,榻上那人不停的咳,大抵是咳紅了面頰看著像是好了些,過了半晌那人才低笑著出聲“祭酒。我估摸著你是該來了。”她沒說話也沒靠近站在床簾前,待那人撩開床簾,眼裡染上笑意看著她“不躲了?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好看。”她定定的站在床前也不靠近過了半晌才開口“將軍,你老了。”那人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嘲笑著“是啊。我老了。我若不老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祭酒。”她眉眼似乎軟化了一點無奈的出聲“將軍。”
“我本想著待這天下平定便算作聘禮。”過了半晌他才開口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嘆了口氣“他倒是費了不少心。”床前那人也不言語還似從前那般戲謔的看著他只是眼中帶了絲沉重。過了半晌二人都不曾言語,那人嘆了口氣“將軍何必哪。這般折騰自己。”躲著他如炬的目光,他低笑著“我知你非男身,便動了心思,誰知落得這般。哈哈,那些婦人,不過是些替身罷了。”那人皺了皺眉頭“所以你就髒了自己。失了人心。你這是在折煞誰。”他也不懼她這般打量“我只是太過想你。”過了會他才笑出聲“我本以為我若是這般邋遢,你總要來我夢裡責罵我,可是不知怎得總覺得你還活著還沒離開。興許你會來。”那人後退了一步平靜的看著那個人“將軍,祭酒在你心裡就這般不堪。”那人似是料到他會後退般也放下身子平躺在雲榻上,看著上面床簾勾花笑道“我只是想見你。”兩人都不在言語。
床上的那人似是捨不得的又側過身來看著她“這些年來你在蜀地吧。”她也不應他只是看著他,他也不在意她應不應他自顧自的說“我信你。從來都不疑你。”不知何時她紅了眼眶“將軍。”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紅了眼眶想伸手發現自己夠不到她搖著頭笑了笑“他對你可好?”過晌又自顧自的說道“自是好的,你這般身子怕是他沒少費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出聲,幹澀的吐出幾個字“將軍。”那人笑道“我知道,我再看看你。”不知何時一個素衣白裳的男子入了帳環著她的腰枝看了眼床上那人也不言語。那人像是卸了力氣般平躺在榻上,闔上了眼眸“謝謝。”讓她來見我,醫好了她那破殘的身子,讓她開了心懷,大抵未來還要倚仗你照料她,她啊性子那般惡劣,又懶又饞有的時候啊,哈哈你應該都知道才對,我把她託付給你了,她大抵是要病一場,照顧好她,她,自由了。
孔明看著床上那人,沉聲道“放心。”我應你。
她定定的看著那人,那是他還是少年還是不掩眉間輕狂看著萬眾“這世間若無寡人還不知要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張狂自妄“寧叫我負盡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不曾負過誰人,只道這天道無常。星隕,世間再無這般狂人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