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慌的時候,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根本冷靜不下來。

耳畔,只有於清文的冷笑、嘲弄和謾罵。

“要是你早表現出這一面,也許我也不會那麼厭惡你。如果我不那麼厭惡你,也不至於讓你守活寡,最後便宜了顧茗深。”

“你閉嘴。”

“我閉嘴?可是我不想,怎麼辦?”

於清文笑的邪魅而猙獰,他快走兩步,一把鉗制住了喻晚雪的手腕,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喻晚雪,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沒有。”

“沒有,說的可真輕巧。愛了那麼久,結婚那麼久,這感情說沒就沒了,喻晚雪,是你口是心非,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根本沒有愛過我?”

“於清文,你覺得你有質問我的資格嗎?”

喻晚雪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

她盯著於清文,眸光冷凝。她想與於清文翻舊賬……

或許,這是拖延時間的唯一方式。

“這三年來,我對你還不夠好嘛?為了你,我力排眾議,藉著我爸的權利,將你推上高位。為了你,我隱忍不發,哪怕遍體鱗傷,也不曾利用家裡的勢力,針對你一分一毫。”

“所以呢?”

“所以呢?於清文你說所以呢?我對你全心全意,可你卻為了柔兒,讓我遍體鱗傷。我累了倦了,我對你死心了沒有感情了,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今天的事,我也不會讓茗深報復你,你好自為之。”

喻晚雪努力拖著於清文。

能拖一分鐘,就拖一分鐘。

因為她心裡清楚,顧茗深一定在想辦法救她,他不會放任她和孩子陷入危險而不管。

似是看透了喻晚雪的計劃,於清文的臉上,露出一抹凜然的殺意。

掐著喻晚雪的手腕,拉著她到客廳,於清文甩手,將喻晚雪推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喻晚雪,你別白費心機了。家裡所有的門窗,我全都鎖死了,顧茗深就算有三頭六臂,他也不可能進來救你。”

“……”

喻晚雪咬著唇,她死死的盯著於清文,不開口。

她不能表現出來慌亂。

她不想讓於清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