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大禮堂的時候,恰好是陸見深開始表演了。

臺下一眾少女都是閃著光的星星眼。

《小夜曲》響起的那一刻,我甚至覺得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而嶽安庭這個拉了十幾年小提琴的人只會砸場子:“長得好看就是有優勢啊,拉成這樣都有尖叫聲。”

我:“你小聲點,當心被打。”

“怕什麼,實話實說,他對這首曲子一點理解都沒有。”嶽安庭慢悠悠地說道。

我發現她的直率程度越來越和葉書一靠近了。

“還是可以的。“我試圖挽救一下。

嶽安庭拍拍我的肩:“差不多行了啊。不過,你和陸見深現在還有來往嗎?”

“肯定有吧,”我說,“同一個教室裡做同學,總是免不了要說話的。”

“但不是之前那樣了?我很好奇到底發生過什麼哎?”嶽安庭一臉八卦。

“我們班有另一個女生挺喜歡他的。我開始以為他喜歡聞溪,後來發現……”我無奈地說。

“你果然就是一花痴,還是特理智的那種,就跟追星似的。”嶽安庭說。

“結果現在不火了,是吧?”我接著她的茬兒開玩笑。

“不是,是粉絲遇到了生活中的真愛,就不必再追星了。”嶽安庭壞笑說。

我推了她一把:“是你嗎?”

嶽安庭:“對啊,是我。”

恰好這時一曲結束,穿著白襯衣的陸見深朝臺下深深地鞠躬。

“不要臉。”我無聲地朝嶽安庭做了一個口型。

嶽安庭回了我一個大鬼臉。

81

等到裴靜桐要上臺的時候,臺下的歡呼聲在主持人報幕之前就已經抑制不住了。用曾北瀾的話來說,對裴靜桐的期待和對慶典結束即將放假的喜悅全數彙集到了一起,形成了吵鬧的漩渦。

而這個漩渦,在裴靜桐揹著吉他走上臺時,已經旋轉成了一堵海浪,正為拍上海岸蓄勢。

直到光打在他的臉上,我才意識到他這段時間或許是瘦了。

喬冉瘋狂地拉著我:“你快看啊啊啊啊啊!”

他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角度,然後坐了下來,彈響了第一個音。

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雖然是這首歌,但他自己做了一些明顯的改編,增強了故事性。少年的嗓音清越,摸索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廓。

我不禁在想,他是和誰,好久不見?

在第二段主歌之前,他甚至大膽地融入了一點中國風,加入了一段新詞。

我仔細地聽著,卻控制不了地紅了臉。

“……那時燈火滿城,抖落了一身星光

詩句太短,寫不下時間來去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