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蓉龍蝦尾,蒜蓉油麥菜,還有一個紅燒肉。

肉是董乘浪的,蝦尾是喻藍星的,油麥菜是共同的。

米飯隨便吃,每回董乘浪自己都能吃上半鍋。

習慣了兩個人吃飯,也是麻煩。

飯後,喻藍星習慣地掏了兩塊口香糖,習慣性地遞給董乘浪一塊。

遞到半截,手又猛地往回一收。

“怎麼了?”董乘浪莫名其妙地問。

“沒怎麼!”喻藍星又把口香糖遞了過去。

一塊口香糖都不給的話,未免太過小氣。

董乘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中午飯過後,喻藍星氣鼓鼓地上了樓。

董乘浪還是覺得奇怪,真的是弄不懂了,莫名其妙就生了氣。

想哄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董乘浪糾結了一會兒,坐在河邊玩刀。

刀是那種小匕首,而且是沒有開過刃的,頂多就能削削水果。

他從民宿的吧臺上拿了一個紅蘋果,掉整了刀尖的角度,從頭切下,蘋果很快成了四瓣。

他嘴巴裡叼著其中的一瓣,手捧了其餘的三瓣,上樓去。

才走了一半,懷裡的手機忽地震了片刻。

董乘浪愣在原地,他一共有兩部手機,其中的一部屬於私人,而和林深處通話的那部,只有林深處一個人知道。

剛剛,震動的不是私人那部。

林深處一向沒有發資訊的習慣,都是直接打電話來著。

董乘浪掏出了手機,發現是一條不顯示來電人的資訊,資訊很簡單一串數字程式碼。

他皺了皺眉,捧著手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十分鐘後,董乘浪開著車出門。

喻藍星並不知道,她窩在房間裡看電視,一直到晚飯的點才下樓。

她吃完了晚飯,也沒看見董乘浪的身影。

拿出了手機,忍了又忍,居然真的忍住了沒有問。

是啊,他在不在,關她什麼事情。

喻藍星吃過了晚飯,一直等到天黑,還沒有進屋。

民宿的老闆坐在吧臺的後面盯了她許久,急的抓耳撓腮。

老闆娘抖了抖手裡的十字繡,笑:“你去告訴她不得了!”

“不行啊,小夥子交代了,姑娘不問,就不讓說。”老闆是個老實人,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老闆娘又笑了:“死心眼!”

可她不就是喜歡他死心眼兒嘛!

時間過的緩慢又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