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了聲音又問:“摸著心跳了沒?我跟你說,我有特異功能,心跳都是唱歌,不信你仔細摸摸。”

又停頓了片刻,“你知道唱的是什麼嗎?我給你學學!”

“喻藍星的心太狠啊,喻藍星的嘴太硬啊!”

喻藍星繃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董乘浪也忍俊不禁,似笑非笑地說:“裡頭都是你。”

說著,又一手伸向了她心髒的位置,“你這兒要說沒我,我是不相信的。”

這流氓耍的也是新奇。

喻藍星翹了下嘴唇,“把你的手從我胸上拿開。”

董乘浪沒動。

喻藍星一手掰住了他的手指。

董乘浪“哎喲”了起來,十指連心啊。

“你是個醫生,你應該知道,心髒在第二到第四肋骨之間的位置。我摸的是你的良心,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身體……”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還是個肩上扛花的,一星一花市公安局局長,不過喻藍星並不認識。

喻藍星趕緊松開了董乘浪的手指。

董乘浪沖她齜了齜牙,推門下車。

車門沒有關嚴,董乘浪回頭挑了下眉。

喻藍星撇嘴,伸手關上了門。

他們這些人都是有保密協議的,保密的程度,連父母都會隱瞞。

更別提妻小了。

其實喻藍星就是想再判定一下,這次是十成十知道了。

她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脖頸上的傷痕,董乘浪不說,她也知道有好幾道。

刀子劃破面板的感覺猶在,她靠在座椅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場景就變了。

還是那個小河邊的民宿。

董乘浪把汽車停在了院子裡,正用一條咖色的絲巾,圍住她的脖頸。

車窗外的陽光正刺眼的緊,喻藍星眨了眨眼睛,直視著陽光下他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眼眸,“我想過了,你說的是對的。”

董乘浪的動作一頓。

喻藍星推開了車門,一手纏好了絲巾,和小河邊的老闆娘揮揮手打招呼。

她腳步未停,踩著細碎的陽光,進到了民宿裡。

他說的是對的,她的心裡要沒有他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兩個人彷彿只是出門踏了個秋,閑來無事,董乘浪還是喜歡和老闆呆在一起天南地北地亂侃。

可老闆和老闆娘知道,他們家的麵包車是警察開回來的,便越發地篤定這兩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

天近黃昏的時候,這個小小的民宿又迎來了其他的客人。

是一對兒穿著登山服的中年伴侶,兩個人開了一間大床房。

看的董乘浪眼熱的不行。

老闆等中年伴侶上樓了之後打趣,“瞧見沒,這就是合法和不合法的區別了,人家是合法的。”

董乘浪撇了撇嘴,誇下海口:“你還別不信了,我跟你說,明年再來,我也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