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男人身上傳來的汗臭氣息。

喻藍星強行壓制住了心裡的怒火,這麼些年,敢靠她如此近的男人,也就只有董乘浪一個了。

她忍住了心裡的惡心,悄悄地伸手進了口袋。

喊話的聲音越離越近。

這一塊地方極為空曠,無處可躲。

舒強跑了整整一天一夜,實在是疲憊到了不行。

再說,他現在有人質,他要提要求,首先得給他準備一輛汽車。

只要他逃出了這座大山的桎梏,他就有能耐逃出生天。

舒強的腦海裡已經呈現出了一整套逃跑的計劃,他不再猶豫,推著喻藍星走到了山路的中央,而後松開了她的嘴,逼迫地道:“喊,大聲喊!”

“喊人嗎?”

喻藍星假裝不懂。

“對。”

“不不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喊的。”

“你他媽……我讓你喊!”舒強咬牙切齒地說。

喻藍星這才文文弱弱地喊了一嗓子,“救命啊!”

“聲音大點。”舒強不耐地又說。

“救命啊!”喻藍星尖叫了起來。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的時間。

喻藍星首先看到的是穿著軍裝和警服的許多人圍到了這裡。

她原想著再演一演戲麻痺身後的男人,就是痛哭流涕地喊“警察叔叔救命”之類的。

可她在這些人裡瞧見了熟人……董乘浪瞪大了驚恐的眼睛,正看著她目不轉睛。

喻藍星沒臉演戲了,沖他撇了撇嘴,又往後斜了下眼睛。

董乘浪大約是看懂了,她讓他吸引舒強的注意力。

他抬起手邊的大喇叭,開始喊話了:“你已經被包圍,無路可逃,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爭取寬大處理,是你唯一能走通的路。”

“我要一輛加滿了油的汽車,就是現在,讓你們的人讓開,我要下山。”舒強的匕首就抵在她的喉間,有殷紅的血珠滾了出來。

董乘浪的眼睛都被染紅了,他實在是沒辦法忍受地說:“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本事!來,我給你當人質。”

說著,就逼近了一步。

舒強勒著她的脖子後推,“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先割花了她的臉。”

“好好,你別沖動。”董乘浪趕緊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