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藍星開著窗, 有山風時不時灌進來。

雨後的空氣特別清新,莫名就讓她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喻藍星換了舒服的坐姿, 她在董乘浪的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包袱, 幾乎癱在了後面的座椅上。

董乘浪從後視鏡裡看著這個幾年前他沒能成功拐走的姑娘,心裡則盤算著現如今拐走的機率有多大。

他心裡沒譜,畢竟是在失敗過一次的前提下。

董乘浪沒話找話地問:“大災過後, 必有瘟疫。災後防疫你們不管嗎?”

“那個政府會具體安排,我們屬於援助性質, 這次上路, 帶的沒有預防瘟疫的消□□品。”

業務範圍內的事情,喻藍星倒是認真地回答了。

短暫地沉默了幾分鐘的時間,喻藍星專心看著車外的美景, 這裡的景色是未經過開發的, 有著原始的風采。

前幾天來的時候,雨下的很大, 什麼都沒有看見。

今天的視野很好,一眼就看見了懸崖峭壁, 近在眼前似的。

董乘浪的車開的喲, 和人一樣, 浪的那叫一個飛起。

他好像是故意的,就為了她坐都坐不安穩。

這是一種無聲的較量。

喻藍星忍了半天, 實在是沒忍住, “哎, 董乘浪,開慢點,行嗎?”

“怎麼?害怕出事故啊?”

董乘浪一張嘴就吐不出來象牙,他對著後視鏡,挑著眉峰笑:“哎,我跟你說,我們要真是出了點事故,你家人八成得誤認為是殉情!”

“呸!”喻藍星的臉都氣紅了,“你是我誰啊?我和你殉情,我有病吧!”

董乘浪忽然變得一本正經:“我跟你說喻藍星,不到生死關頭,你還真不知道你對我的執念有多深!”就像他一樣。

喻藍星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抬了眼皮問:“董乘浪,這些年,你遇到過幾回生死關頭啊?”

這個話題要是能夠繼續往下談論的話,他可以吹的牛皮可多了。

但不能啊!

董乘浪的心思轉了又轉,嘆了沉重的一口氣。

接下來,他車倒是開的平穩多了。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鎮上。

鎮子還是那個鎮子,沒有因為一場暴雨有多少的改變,除了道路還很泥濘。

醫療隊的人還是在鎮政府門前的空地上搭起了帳篷。

因為暴雨,感冒的病人增加了不少。

偏遠地區,對感冒和發燒的醫治誤解很深,就是說一發燒,要麼是自己好,要麼就是輸液。

程度忙的團團轉,光解釋這個人為什麼發燒,都解釋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口幹舌燥。

突如其來的幾輛車,彷彿帶來了光明。

程度知道是喻藍星所在的醫療小分隊回來了。

那天的事情,程度承認他起初很生氣,可後來一想,女孩是要矜貴一些。

再說了,那天只是個意外。

可能喻藍星都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氣。

有些女孩是這樣啊,天生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