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藍星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氣急敗壞,轉而想和林深處吵架,可他死活不應戰。

喻藍星生氣了, 揹著自己的書包要出門。

喻小藍說今天下雪, 晚飯讓她回家喝湯。

湯喝了一碗, 就撞上了糟心的事兒, 開門的時候,她跟喻小藍說:“媽, 我晚上去我奶奶家住。”

聲勢之大,連樓上的林深處都聽到了。

林深處正在點煙,第一根火柴居然沒有劃著,他略顯煩躁地把火柴梗扔進了煙灰缸。

喻小藍送走了喻藍星,就上了樓。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 彼此都沒有言語。

這是來自於十幾年老夫老妻的默契。

生活是什麼呢?

生活就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難題, 每個家庭都是這樣。

人一長大,越來越不任性,還有越來越多的不得已。

喻小藍懂得, 強大如林深處也有他的不得已。

喻藍星其實不是不懂,只是懂不代表就得接受。

喻藍星遲到了五分鐘。

夜自習的上課鈴已經打過了, 董乘浪眼睛巴巴地盯著後門看了很久, 終於盼來了熟悉的身影。

不過,她臉色陰鬱, 看起來就像今天的天氣。

董乘浪的內心忐忑了起來, 他害怕還是因為他的嘴啊!

喻藍星坐下了很久都沒有言語, 董乘浪瞥了她好幾次,還是沒忍住,碰了碰她,討好地笑:“哎,你冷嗎?”

“不冷。”

喻藍星微微蹙眉,冷淡地回應道。

暖氣那麼足,冷什麼冷啊!

喻藍星的心情不好,看誰都像是看見了林深處,苦大仇深。

這一次,她決定了,不管林深處要去哪兒,她都要做超齡的留守兒童,再不要陪著他東奔西走。

一家人在一起是挺好的,可她不是林景星那麼大歲數的小孩子了。

她是羽翼快要豐滿的小鳥,即將離巢。

轉瞬間,誰也不知道喻藍星做了個多大的決定。

董乘浪幾次想和她說說他的嘴,對,就是深入地說說,至少私底下先把名分定下來。

別親都親了,啃也啃了,還算不上人家男朋友,這有點說不過去。

但化學老師很快就來了,董乘浪失去了說話的時機。

夜自習放學,路上的雪已經積的很厚了,天好像比白天沒下雪時還要亮。

一出了教室,冷冽的風吹來,喻藍星裹好了圍巾,一腳一腳踏進了雪裡。

沒走出幾步,董乘浪在她身後拍她,“哎,談談嗎?”

喻藍星迴頭,“談什麼?”

董乘浪指了指自己的嘴。

這人,這麼冷的天沒戴圍巾也沒戴口罩,風刮的他鼻尖都是紅的。

喻藍星攏了攏手,說:“一邊走一邊說。不過,你可得想好了,話該怎麼說才合適。”

最後一句就是紅果果的威脅了。

董乘浪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可不怕林深處。

要真說起來怕,他只怕她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