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乘浪並不知道自己的發小揹著自己都幹了什麼。

他思考了兩天, 一直在尋找一個對趙淳兒動手的時機。

他自始至終都沒打算把小廣告的事情告訴喻藍星。

像這種事情,喻藍星就算是知道了,和他的感覺一樣, 只有生氣, 卻不一定能有什麼好辦法。

他們是一樣的, 一樣被下限纏住了手腳, 放不開家庭對自己的教育。

他們這樣的家庭可能是外人眼中的權貴之家,可他們一出生就背負了什麼, 外人根本就不會知情。

喻藍星也是一個三觀很正的孩子,而且還愛直來直去。

董乘浪捨不得讓她為難,想要以一己之力,完美地出一口惡氣。

其實他這兩天,把可用的方法都過濾了一遍。當面質問的話, 即使鐵證如山, 趙淳兒肯定還是抵賴!更何況意義不大。

喜歡玩陰招的女孩,她永遠都不可能變得陽光。即使這一次陰招被人識破,說不定下回還會變本加厲。

既然是惡作劇的話, 董乘浪便想還給她一個惡作劇。

如果一個惡作劇不夠解氣,還可以是無數個惡作劇。

他用的方法特別原始, 還很幼稚。

董乘浪讓名字筆畫多把他家裡壓箱底的一些模擬玩具全都拿了過來。

就是一些假蛇呀, 蜈蚣啊,還有蟲。

名字筆畫多不解地問:“你要這些幹什麼?”

董乘浪回答:“惡作劇。”

“你有病吧, 越活越回去了。”名字筆畫多嫌棄地說:“咱快成年了, 能不能高階點?”

董乘浪攤了攤手:“要不然呢!我再花3萬塊把她的手機號碼洩露出去, 那才是有病。不能因為狗咬我了一口,我就咬回去啊。我是人,會動腦子,有無數的方法找她麻煩。”

名字筆畫多一噎,無話反駁。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男孩就是吃虧啊,被女孩欺負可以,欺負女孩就不行。

不是說好了男女各頂半邊天的,哪兒知道,現在的女孩都這麼的猖狂。

來自一個從小被女孩掐大的男孩的心理。

董乘浪又說:“我花3萬塊給別人,還不如和你們一塊吃吃喝喝玩玩。”

名字筆畫多撇了嘴道:“那你光嚇一嚇她有什麼用?”

“心裡舒坦。”董乘浪義正言辭地說。

“好吧,千金難買浪哥你高興。”

董乘浪準備趁著夜自習上課之前,把這些模擬玩具放進趙淳兒的桌屜裡。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幹了。

趁著所有人都去吃飯的時候,他把那些假蛇、假蟲和假蜈蚣,分別塞到了趙淳兒的桌屜以及她的書包裡。

塞完了之後,他就抱著籃球和名字筆畫多一起去了操場。

趙淳兒在禮堂裡忙了整整兩節課。

禮堂的佈置其實有老師指揮,她們就是負責幹活。

可幾乎所有班的文藝委員都是女生,一個一個看起來比她還要嬌滴滴,幹起活來,進度慢的要命。

趙淳兒累的晚飯都沒有吃,買了杯奶茶,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班裡。

她成績一般。

雖然定好了以後的發展方向——她老爸準備讓她進娛樂圈來著。

可當一天學生,就得好好表現一天。

更何況,趙淳兒心裡知道的,從上一次圖釘的事情之後,很多同學都對她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