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察覺到水妙爸那審視的眼光以及這質疑的態度後,無奈地苦笑了兩聲。

這種事情,南憶之前遇到過不少次。都是因為南憶這狼狽的模樣,對他的修士身份表示懷疑。

不過,自從糜長老給南憶了一個叢元峰二弟子後,只需要將令牌亮出來就可以證明身份。

從鎏金戒指中掏出令牌亮在了水妙爸面前。

水妙爸皺眉看著南憶抵到自己面前的令牌,不懂南憶這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但是看到南憶身上有儲物空間,也不敢再懷疑南憶修士的身份,但依舊護在水妙的面前不肯讓開。

很明顯他還是不相信南憶。

“爸,這是叢元峰二弟子令牌,身份比咱們山峰的峰主還要尊貴。”

聽到水妙這番話,水妙爸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是看著南憶手上那鎏金嵌玉的令牌,最後還是妥協了。

但是這外面終究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便帶著南憶和水妙來到了位於山下的木屋中。

木屋很小,站在外面看,就和南憶的茅草屋一樣,彷彿隨時會倒。

進去之後,不出南憶所料的也是家徒四壁、四面漏風,可以看得出水妙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

除此之外,屋中地上還遍佈著水漬,想必應該是前兩天下的雨。

在唯一的臥室中,木床上還放著兩個盆,裡面盛滿了雨水。

“前兩天雨下的有點大,沒顧得上收拾。”

說著水妙媽趕忙去收拾地上的水漬,站在一旁的水妙也紅著臉去幫忙。

水妙爸則帶著南憶來到了餐桌前,坐在凳子上拿出煙桿皺著眉毛抽起了旱菸。

見狀南憶也不好說什麼,坐在水妙爸對面等他發話。

手上的旱菸一杆又一杆,水妙爸的眉頭卻絲毫沒有舒張。

等外面的天徹底黑了,水妙爸才對著南憶問出一句,“那靈學院是不是教孩子修真啊?能成大修士嗎?”

昏昏欲睡的南憶被水妙這番話驚醒了,猛地抬起頭。

只見水妙一家人都坐在自己對面,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

伸手擦了擦嘴角留下的口水,“靈學院是教修真的。至於能不能成大修士,這我不能肯定,這要看個人了。”

“那就好。”說完水妙爸又開始低頭抽起煙來。

見狀,南憶忍不住了,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對水妙爸說道:

“叔叔,水妙想成為修士只有這一年的時間。若是錯過的話,可就真的後悔一輩子。”

聽到南憶這樣說,水妙一家三人面面相視了起來。

最後水妙爸一狠心,將手中的煙桿狠狠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南憶被嚇了一條,還以為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正想道歉的時候,只聽見水妙爸對著自己說道。

“你說的對,若是錯過那可後悔一輩子。水妙,以後你就去那靈學院上學吧。”

說完水妙爸停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水妙和她媽先去屋外準備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