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唇,初晴看著鶴丸國永,眼神中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不是想讓他碎刀?

“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公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鶴丸笑了起來。

所以你到底明白了什麼?不要隨意揣度別人的意思啊!

看著鶴丸國永沖了過去,初晴雖然想罵他一句,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

要死了嗎?死在這裡的話,對於他們這種刀劍付喪神來說也算死得其所了吧?

燭臺切光忠看似瘋狂,心中卻靜若止水,他開始回想重新被喚醒後的一幕幕,那些明明就不當回事的小事。

自己為審神者下毒,審神者送自己禮物,自己囚禁了審神者,結果審神者幫助他們殺了前任審神者……

這都是什麼啊?

燭臺切緊緊握刀,自從太鼓鐘貞宗死後,他就完全沒有了活著的念頭,但是為了殺死前任審神者他還是努力的活了下去。

的確,前任審神者死了他更加沒有活著的想法,他想去死,想要自毀,只是這一次更多是因為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無法去彌補,也不想去彌補,那麼,就用自己的死來贖罪吧!

燭臺切的眼神決絕起來,或許,他早就該死了。

“嘿!”身子突然被一個人抱住翻滾在地,本來就重傷的燭臺切沒有被溯行軍砍死,反而差點被這個突然的擁抱給砸死。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來自暗墮鶴丸國永的一對赤色眼眸,裡面滿滿的都是笑意,就彷彿在問自己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樣。

驚喜?不,驚嚇倒是有的。

“你怎麼會來?”燭臺切掙紮著起身,“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我當然可以出現在這裡。”鶴丸國永手握太刀,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對面的溯行軍笑道:“這個,可是驚喜啊!”

雖然重傷但本還有一戰之力卻被滾在地上滾得戰線崩潰的燭臺切:……

鶴丸國永倒是沒和初晴客氣,他身上隨身攜帶刀裝,對付這些溯行軍雖然並不是能夠完勝,但怎麼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一個人在戰場上面浪的飛起。

“燭臺切。”初晴緩緩走到燭臺切光忠面前。

燭臺切光忠已經沒有了躲避的能力,只冷冷看著初晴,手中的本體刀突然被抽了過去,接著就感覺身體被靈力滋養修複。

“你到底想要什麼?”燭臺切忍不住質問:“你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你其實很明白的。”初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們,本來我不清楚你的想法,但剛剛見你一心求死突然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

“你不就是在愧疚嗎?”冷淡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笑容,初晴放柔了自己的聲音:“真是個別扭的性格,你這樣,可是不討喜的。”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燭臺切光忠冷笑,“就算你救了我會如何?你覺得一個暗墮的燭臺切真的會有那種情緒?愧疚?如果我這次不死,一定會找機會殺了你!”

聽對方放著狠話,初晴停下了手入的動作,將本體刀放回到他身邊,“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但我就是莫名不爽呢。”

“那就讓我碎刀好了,反正你們審神者都一個德行,我才不相信你是好心!”燭臺切光忠咬牙切齒,“不管是贈予我這個名字的主人還是前任審神者,沒一個好人,人類都是自私骯髒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