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飯的時候,所有付喪神卻都沒有吃飯的心情,一個個望著桌子上擺放的人頭目瞪口呆,其中還有幾個付喪神流露出興奮與激動。

“主公,這是你做的嗎?”小狐丸湊到初晴身邊,握住她的手感激道:“真是多謝你了!”

喂,主公可是殺人了!鯰尾滿臉崩潰,你們這些暗墮本丸的付喪神到底都在想什麼?

“這倒不是。”初晴輕輕搖頭,雖然與她有關,卻不是她親手所為,畢竟這樣的……這種血腥的事情一個女孩子做不出來吧?

“其實,是主公拜託一個殺手做的。”鶴丸是知道詳情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已經有了結果,他伸手戳了戳那顆人頭,眼神流露出幾分病態的欣喜。

初晴木然看著這一幕,突然說道:“鶴丸,你這幾天不要碰我。”

鶴丸國永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滿是詫異,“主公會害怕?”

“不,惡心。”說話間,初晴下意識的搓了搓手,她用肥皂洗了很久的手,還是會感覺很髒。

不害怕卻惡心嗎?鶴丸國永看著初晴的眼神越發玩味兒起來,審神者還真是有趣得很。

“那就拿走好了。”大和守安定伸手抓住人頭,手指用力竟然死死地嵌入頭蓋骨,卻絲毫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緩緩走了出去。

緊接著,燭臺切光忠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要對那個腦袋做什麼?”初晴咬著筷子,突然覺得特別冷。

“姬君,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做什麼的。”長谷部立刻安慰,“只是去毀屍滅跡罷了。”

初晴不願去想象那個畫面,只問了一句:“長谷部,燭臺切原來受到過虐待嗎?”

“並沒有。”壓切長谷部搖頭,“因為每天要準備飯菜,燭臺切君很少和前任審神者接觸。”

“這樣啊,等下把他本體拿來我這裡,手入後明天我會安排他出陣。”今天這件事情過去,初晴感覺燭臺切光忠的態度也該轉變了,出個陣就當散散心,六人一組帶齊刀裝的話也不會有危險。

“是。”壓切長谷部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但是,初晴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第二天看到出陣回來的燭臺切光忠,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人,嗚嗚嗚,光忠先生他……主人你快救救他!”五虎退伸手拉扯著初晴的衣服。

三步並作兩步過去,初晴伸手要拿過對方的本體刀進行手入,卻被燭臺切生硬的奪了過去。

“燭臺切光忠!”初晴臉色鐵青,這家夥到底怎麼搞的?明明都已經重傷還拒絕自己的手入!

但是,燭臺切沒有回答,他只是冷硬的背對初晴,排斥已經不能更明顯。

初晴抿了抿唇,看向領隊的一期一振,一期一振擺手讓短刀們都回去,這才沉聲說道:“光忠先生很英勇,幾乎一個人殺掉了所有敵軍。”

“你們呢?你們一個個眼睜睜看著?”初晴的聲音徒然提高,“有那些刀裝在,就算他再英勇也不會這個樣子吧?你們去了高階地圖嗎?”

“沒有,但刀裝……”一期一振沒有說下去,只是看向燭臺切光忠。

燭臺切聲音冰冷:“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

初晴一怔,神情也冷了下來,這時候鶴丸過來,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走上前輕輕拉扯對方的本體。

“小光,別鬧,來,給我。”

“鶴丸國永!”燭臺切緊緊攥著本體刀,強行讓自己的聲音硬下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這一次,鶴丸國永也愣住了。

“你不帶刀裝出陣,還要拒絕我的手入?”初晴語氣中的焦急與憤怒一下子淡了下來,“就算我幫你們報了仇,你還是不認可我,是這樣嗎?”

“是。”沒有任何的遲疑。

“呵。”冷冰冰的笑了聲,初晴望著燭臺切光忠,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在心底漫開。

這樣的排斥甚至是敵視自己,彷彿無論自己如何做都不會有轉機,初晴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絕望。

從黑暗中誕生的她,唇角勾起一抹譏嘲的笑,很平靜的說道:“那麼,燭臺切光忠,就請你一個人現在出陣吧。”

作者有話要說: 伊爾迷:僱主看到人頭一定會非常高興。

初晴:……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