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叔, 你好啊。好久沒看到你了,什麼時候過來玩啊?”小顧說道。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可惜老方沒聽出來。

“誒?一說到這個,我也在想,我要不要過段時間去旅行啊?”老方回答。

“等等等等,爸,先別,等我身份下來了再說。”小方阻止。

老方想了想,說:“也對。那就再等等。”他想了想, 又說:“啊,對了,小方啊, 你要記住我跟你說的話啊,你反正都在那邊工作了, 就在那裡找一個。你看看你,到現在了, 都不找女朋友,這樣像什麼樣子呢?很多你以前的同學,估計小孩都有……”他還沒說完,就被顧孝成岔斷。

顧孝成有些“虛弱”地往小方身上一倚,問:“回不回房睡去了?我今天頭好像有點不舒服, 老暈乎乎的。”

小方只覺得自己背脊上的汗涔涔而下,都快彙聚成一條小溪流了。

“喂,跟你說話呢, 回不回房睡覺了,頭暈!”小顧又強調一遍,簡直像在“逼宮”。

小方一怒,說:“頭暈還這麼中氣十足地講話?”

在那頭的老方壓根沒覺得怎麼了,還說:“呀!小顧頭暈啊?那就去睡吧。”

“不行,方叔叔。我頭疼腦熱的,想小方照顧我一下。”

“哦、哦,這樣啊,那小傑啊,你也去睡,照顧小顧一下,他明天還要去辦事,身體要緊。”

小方心裡想:“他有個屁事辦。還‘照顧’……被這種奸詐的人發現了剛剛你跟我的對話,你以為是什麼照顧……可憐的我,又要面臨被姦汙的風險……”

小方猶猶豫豫的,不肯挪動屁股,離開這個臺子。

小顧把手弄到鏡頭看不到的地方,掐了小方的屁股一把。

小方一震,他怕小顧等下不顧一切地在鏡頭前,直播一切給老方看,他爸有可能因此把向來好好的一顆心髒給瞬間嚇出心髒病來;於是他就說:“爸,那我照看一下他,明天再跟你說。我也要洗洗睡了,明天還要上班。”

“好的好的。”老方在那頭說。

“方叔叔晚安,過來的時候,我帶你去玩。”

“好的好的,快去睡吧。多穿點衣服,別凍著。”

“好的。”

小顧進了房間,就把小方給就地辦了。

“你小子,絕對有異志啊,拖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跟你爸說清楚。現在可好了,他已經開始來催著你結婚了。這個頭一開,可不得了,你等著吧,他天天都能來跟你煩一通,叫你快點找物件。”

可憐的小方被壓著,激情時,下體騰湧的一陣浪潮好像能沖刷掉一切,腦袋在極樂過後,明明好像有很多雜質都被浪潮帶著沖刷出了體內,彷彿身心都清爽幹淨多了,卻讓人陷入一種昏沉的、慵懶的狀態,有點想就這麼睡去。他有些迷糊地回應:“放心吧。他先歸他說著,我也不睬他不就行了。”

“你這樣不行的,你要知道再過幾個月,你身份都有了,我們要去領證的。難道這種事,你也不打算告訴他啊?到時我爸媽要來的。就幾個月了,你也不想想,你還拖著不說,這怎麼行呢?”小顧平時沒這麼多廢話,但因為這次事態嚴峻,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變成了個大媽似的,特話嘮,一直跟小方叨叨。

這床上的畫面有些“太美”,沒人敢看。人家女人吹吹枕頭風,通常是有用的,那種事之後,女人嬌滴滴地倚在男人懷裡,細聲說點她想求他辦的事情,通常男人心就軟了,十有八九就應下來了;可這廝,剛把人家小方強勢地在床上辦了,現在壓著人家可憐的小方,由上而下像在讓人小方聆訓似地聽他說話,而且口氣還像個大嬸,叨叨叨個沒完,這還有個x效果啊。

小方聽著聽著就困了。今天是一個星期天,他一天沒出去,就不想洗澡了,想直接這麼睡了。迷糊地說了兩句:“知道了,我過兩天就跟他說。”

小顧從他身上下來,往旁邊一倒,躺著,思慮著這件事情要怎麼辦。

第二天早上,小方醒來後,把一條胳膊一條腿架到了小顧身上,好像完全沒主意似地說:“其實,小顧啊,我也不知道這事要怎麼辦?或者你告訴我要怎麼跟他說,才能讓他好接受一點。”

小顧把兩眼一眯縫,彷彿他已把心一橫的樣子,說:“不如!讓我直接發一張我們的激情照到方叔叔的手機上去!你看怎樣?”

小方心髒病都要被嚇出來了,說:“不妥不妥。你這是要嚇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