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空明才覺得自己三觀有點扛不住了。

空明平息下心情之後準備繼續睡覺,經過吳渡音的雪洞前聽見她的呼吸聲很重,把人從雪洞裡拖出來摸了摸額頭果然是高熱狀態,現在距離天亮大概還有三個多小時,空明伸手捏了個雪丸子,在手心揉了兩轉灌入靈炁然後塞進吳渡音的嘴裡,吳渡音的呼吸立馬就沒有那麼重了,空明把她塞回雪洞,自己也繼續睡覺。

遠處的雪地還在激戰,林颯在鄭報國懷裡啜泣著不自覺的流下淚水,雖然哭得那麼可憐但其實淚水都是爽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之前鄭報國刀槍不入,結果今晚忽然問他:“你很寂寞?”

他表情很正經,但林颯看得出來帶了些輕蔑。

林颯自然是投懷送抱,畢竟他是真的寂寞,而且鄭報國整體很像他的初戀,那個說會對他負責卻一去不返的初戀。

雖然林颯很厭惡那段回憶,但是看見像那個人的人還是不自覺的會有慾望。

那個人也姓鄭,叫鄭司空,那是他唯一一次那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自己拿著潤滑劑上門奉上自己的第一次。

想想那時候他也是夠賤,把身體送給人家就算了,還眼巴巴的把心捧上去,對方一時爽過了頭就說會對他負責,結果轉眼就人間蒸發了。

他還記得對方對他說‘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對你負責。’時那種不真切的幸福感。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空明隱約的聽見鄭報國回來了,空明想著果然是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大家都醒了過來,只有吳渡音和林颯還沒醒,無常把林颯拖出來對著他漂亮的臉蛋扇了一耳光,林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得出他是真的累得夠嗆了。

空明把吳渡音拉出來探了一下額頭,高燒已經退了,人卻怎麼都搖不醒,吳渡音在沉睡中眼球有些不安的在遊移,睫毛也晃個不停,看起來像是在做噩夢,空明看向於陵,不知道於陵能有什麼辦法。

於陵走過來盯著吳渡音看了一會:“沒事,待會她就會醒過來了。”

葉緣繼續揹著吳渡音,看得出ab兩組的人都對吳渡音很無語,想過會很弱,但沒想過會這麼的弱,有人將目光投向空明和於陵,在他們眼中那兩個人才是這個隊伍中最中心軸的存在,第二梯隊是葉緣、吳渡音,第三梯隊是林才俊、鄭報國、斐然。

而吳渡音能有幸的站上第二梯隊還是因為她手裡有輪轉羅盤,沒有輪轉羅盤的話她連第三梯隊都上不了,這就是這個隊伍最神奇的地方了,最強的是手下,最弱最幼稚的是隊長,而且每個人都很安於這種狀態並都沒有生出反抗心。

吳渡音趴在葉緣肩頭迷迷糊糊的呢喃著什麼,空明走過去聽了聽,沒聽清她在哼什麼。

習烽有一部分負責帶隊的責任,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發現習烽總在避開靈炁最濃的地方,習烽自己什麼都沒察覺到,總是無意識的偏離軌道走向靈炁稀薄的地帶,鄭逐讓他跟隊,開始憑著自己的感知力領著他們往靈炁最濃的地方去。

剛開始習烽還能有精力時不時給空明一個似笑非笑帶著不爽的表情,強行跟隊進入靈炁濃鬱地方後他開始眉頭緊皺,動不動就摔倒,然後西子捧心似得一臉脆弱的不斷重複:“我感覺很不舒服。”

無常遞給林颯一個眼神,林颯撇了撇嘴走過去對他微笑著伸出手:“起來吧,不要害怕。”說著還摸了摸習烽的頭。

習烽的狀態一下就好了很多,抓著林颯的手站了起來,林颯垂眼:“你要是不去,遇到危險我怎麼辦呀?”

習烽振作了起來,強壓著不適寸步不離的跟在林颯身後,空明餘光掃了下鄭報國,表情紋絲不動,看來還穩得住。

斐然從頭到尾都很安靜,他身體很弱,走到現在基本也沒有多餘的體力能說什麼廢話,連林才俊一路都在幫他拿著揹包,實在拿累了就揚手扔給鄭報國,鄭報國任勞任怨照顧師弟,最後變成了一手提著斐然的包一手拉著斐然的胳膊。

葉緣揹著吳渡音回頭看了斐然一眼,有些五味雜陳。

盡管他們身上都冠有天才的名號,但其中最亮眼的那一個是卉,無論是身體天賦,靈魂強度,甚至思維方式,他三樣兼具,是四人中最能力最全面的人,也正是因為他魂力的強大,所以最後逃出黃泉他犧牲得最多。

斐然對上葉緣的眼神,無所謂的笑了笑:“我這輩子才剛剛起步,師兄要期待才行。”

小組裡的人都神情認真的看向了他,而ab兩組的人就當沒聽見這種尷尬的話,這種半殘廢似的病秧子,能期待什麼?

妖魔道·囚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