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顧庭忍不了了,想發作,旁邊來了個人:“面生啊,頭一次來?”

顧庭心裡頭有氣,心說你他媽才頭一次來,老子來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玩兒泥巴呢!

看胡天還跟傻子似的跟著學,幹脆屁股又坐回去。

換上一副笑臉:“是,這有什麼規矩麼?”

來人心中一喜,沒想到今天這麼早就碰到個不經世事的雛兒,連忙坐下,幫他點了杯酒:“裡頭亂,咱們去房間單聊,就純聊天。”說完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微笑。

顧庭打量他,這種人瞅一眼就知道是想騙炮,反正無聊,跟著他的話說:“聊什麼?”

“聊點生物學。”

“比如?”

“男性肌肉群分佈。”

“幹脆談談泌尿系統的正確使用方法?”

沒等那人答應,胡天在後頭說:“我看,還是聊挫傷組織自愈比較好,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我的人也敢碰?手拿開!”

說完,揪著那人的後領子把人拽起來。

“誤會,誤會,不知道他是有伴兒的...”

胡天拽著不撒手,右手一扯,膝蓋頂在對方肉肚上。

顧庭想拉開胡天,胡天腳丫子就跟水泥糊上似的,一步不動,只是問顧庭:“他摸你哪兒了?”

“沒有,就是聊天。”顧庭不想把事情鬧大,還是把手放在胡天胳膊上:“剛才你和酒臺上的小白臉也不聊得挺歡的。”

“我動他了嗎?!”

這個...顧庭還真沒注意。

“我就是問他怎麼做下邊兒那個不疼!”胡天嗓門賊大,這一嗓子,放得音浪愣是沒蓋過它。

全聽見了。

就多了好多看熱鬧的。

“我,..我知道了,你先把人放開!”顧庭沒理了,蔫得跟癟了的氣球一樣,光澤全無。

胡天一邊兒理論,手裡頭那個人腦袋就隨著胡天的胳膊來回晃。

“兄弟,別晃了,我暈胳膊。”那個人臉色拉黃。

“你學得怎麼樣了?”顧庭突然問。

胡天說:“差不多了,晚上他給我具體說明書,還要了我五十塊錢。”

“你!行行,先把人撒開,先回家!”

“幹嘛?白饒了他?”

“人都讓你晃成吐水機了,還怎麼樣啊?”

那位兄弟嘴角流著不明液體,嘟嘟往外冒酸水,估計馬上就吐。

胡天嫌髒手,就給扔一邊兒。

“不玩兒了?”

“回家玩!”

胡天戀戀不捨:“回家玩什麼?”

“玩兒我!行了吧!”顧庭這輩子丟過的人全他媽正手拉手圍著胡天跳舞呢,就沒這麼丟人過!

胡天咧嘴笑:“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