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懲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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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的學習在繼續——各方面的學習。
他現在睡在方既明身邊, 不僅要暖床還要負責叫早,六點鐘準時起床,獻上一個早安吻把方老師吻醒,然後跟著方老師去健身、做形體訓練。
北方的初冬,隨著溫度降低而來的還有越來越嚴重的霧霾,清晨的戶外腳踏車運動不得不改成了健身房鍛煉。
一個小時健身之後吃早飯,然後依依不捨地把方老師送走, 自己回房間看書、看電影,自導自演小話劇,裹著床單當戰袍, 隨手摺一根樹枝當寶劍,一人分飾幾個角色,自己跟自己對臺詞。
晚上,方既明回來會照例檢查他一天的學習成果, 當然每到這時,陳珂就總是容易心不在焉, 畢竟他在羞羞的事那方面的學習也在繼續,但是成果顯然不太讓人滿意,這導致他每次親近方既明,內心都十分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自己能讓方既明開心滿意, 但另一方面,他又對自己註定要做下面一個心有不甘,畢竟他也是個如假包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兒,自己的小弟弟沉寂多年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就要提前退役了,這多少讓人有些沮喪。而且不管身份地位年齡有多少差距,陳珂作為男孩子,男性的本能還有血液之中的征服欲是始終存在的。
所以他們試了幾次,一直都是各種摩擦為主,就差最後一步,有一次準備工作做得充足,但只進去一個頭,心理和身體上的不適感就讓陳珂痛撥出聲,方既明心疼他,最後還是沒勉強。
方既明倒是不急,是他的早晚是他的,跑不了,他對自己的掌控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好比端坐西天的如來佛,陳珂就算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偶爾還樂意看他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但陳珂就很糾結了,總是忍不住要撩方既明,撩起火來他又怕,簡稱既作又慫。
這天晚上,檢查功課時間,方既明又問起陳珂有沒有看完《白玉壇》這本小說,陳珂看完了,但他是走馬觀花看完的,畢竟現在他處於戀愛的粉紅泡沫期,對於高深文藝的文學作品很難靜下心去深沉欣賞。好在那是個篇幅不太長的中篇小說,故事本身並不複雜,方既明讓陳珂把內容給他複述一遍。
陳珂想了想,磕磕絆絆地說:“故事發生在1930年代的中國江南鄉村,有一個村子叫竹村,人們世代以種田和編織竹器為生……故事,嗯,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的,主人公顧小喜是貧苦佃戶顧家的小兒子,他少年時期暗戀他的小姑姑二鳳……孫耀慶是那地方的大地主,靠著吸血鄉民發家,還建起了大宅子和碉樓,把附近十裡八鄉的漂亮姑娘都娶進他的碉樓裡禍害,其中就包括二鳳,二鳳進了孫家之後,過得很悲慘,被老爺,還有其他……呃,姓孫的好像有十個小老婆?反正就是被所有人欺淩,還一連生了三個死胎,慢慢就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變成惡毒善妒的怨婦……那孫耀慶年紀越來越大,娶了那麼多老婆可就是一個兒子也沒有,他聽信了神秘的偏方,用一個白玉壇收集童男的精血煉藥,用來採補自己……這童男裡面就包括顧小喜,顧小喜在孫家和二鳳還有過一段姦情,後來他自己跑出去了,當了土匪,幾年後,竹村瘟疫蔓延,死了很多沒錢治病的窮人,所有人都很恐慌,孫家的碉樓卻緊閉大門,不肯給窮人一點幫助。顧家的人也基本都死絕了,這時,顧小喜帶著一個道士和兄弟們返回了竹村,那道士做法,說瘟疫是邪魔撒播,而罪惡的根源就是孫家那個白玉壇,顧小喜帶著憤怒的鄉民洗劫了孫家,殺了孫家上百口人,燒了那隻白玉壇……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了。”
方既明聽完,拍了一下陳珂的後腦勺,皺眉道:“你認真看了嗎?且不說細節有沒有偏差,這本書的主人公是誰?”
陳珂一邊揉腦袋,一邊說:“‘我’呀,就是顧小喜啊。”
方既明幾乎咬牙切齒:“故事第一人稱敘事沒錯,但真正的主人公是二鳳,和他發生糾葛的三個男人都是配角。還有結局,二鳳怎麼樣了?這麼重要的內容被你吃了?”
“哦,”陳珂恍然大悟,“結局,顧小喜住進了孫家的碉樓,但這時二鳳已經瘋了,他就守著這個瘋女人。”
方既明又敲他的頭:“還有。”
陳珂絞盡腦汁:“最後……嗯,顧小喜把二鳳額頭上的梅花烙印用刀給剜了,刻了個象徵自己的喜字,對了,那個梅花印是每個孫家的女人都有的印記。”
方既明這才略微點了點頭,又問陳珂:“看完你對哪裡印象最深?你有什麼感想?”
陳珂直言不諱:“我覺得書裡的人都有病。”
方既明:“……”
陳珂又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亮,說:“大家就是大家,我發現像許笙先生這樣的文學泰鬥,開起車來都別有韻味,隱晦神秘又活色生香,就是那種你第一遍看過去,完全不知道開了車,第二遍你彷彿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第三遍當你意識到自己看見了車的時候,雲霄飛車已經帶著你昇仙了……老師,你看,比如這一段……”陳珂興致勃勃地拿過那本小說,撲倒在方既明腳下,把書放在他膝蓋上,翻開就要念,“這段顧小喜趴著孫老爺的窗戶,看見他和十個老婆赤身裸體修仙打坐,我就特別喜歡……‘顧小喜從窗縫裡看見了他此生難忘的景象,燭光下十個女人白皙聖潔的胴體……’”
方既明掃了一眼書上那段尺度挺大的描寫,捏著陳珂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微眯著的雙眼中射出冷冽的眼風:“讓你讀名著,你當小黃書看?”
陳珂毫不畏懼地對上方既明深而冷的眼神,他知道那不過是障眼法,他的方老師是名副其實蓋著冰雪的活火山,現在他有多正經,床上他就有多騷情,嘴上罵他不用功,其實心裡對他這種有意無意的撩撥很是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