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反應比較快,當即奪過酒瓶,把襲擊者反剪雙手按在了牆上。

那時,陳珂無意識地喊了句“疼”,方既明仔細一看,呵呵,緣分吶,他來橫店不過三天,跟這個男孩兒低頭不見抬頭見。

本來想直接報警的,可是認出陳珂之後他猶豫了,想等男孩兒清醒之後先問明白。當時陳珂神志不清,他以為陳珂是喝醉了,把人放到床上,接了杯水想喂給他喝。

沒想到他一接近陳珂,就好像屠夫接近了待宰的小牛,陳珂像看見魔鬼似的,手忙腳亂地反抗,把手邊一切能夠到的東西都抓在手裡向他砸過來。

方既明這時已經意識到,陳珂絕對不是喝醉了那麼簡單,即便他自己算得上潔身自好,但在圈子裡耳濡目染,他也能猜測到這孩子喝的酒裡應該是加了料,而且是能讓人産生幻覺的玩意兒,他現在這情況有點被害妄想傾向,是個危險分子。

方既明只好不刺激他,一動不動坐在遠處觀察著他的情況,陳珂自己折騰了一會兒,見沒人和他互動,坐著發了一會兒呆,往後一仰,睡著了。

方既明徹底無語,過來翻著他眼皮,按著他脈搏,檢查了一下,覺得他情況平穩,應該不用送醫院了。深更半夜,這麼一個被下藥的病例,被他或者他的人,送到醫院去,這是生怕八卦頭條沒有新聞啊。

更何況陳珂被封殺,在橫店已經是步履維艱,方既明覺得自己寬宏大量,在弄清事實真相之前,應該給陳珂留點退路和臉面。

就這麼想著,方既明躺在陳珂身邊,打算將就一夜再說。

然而事與願違,陳珂體內的迷幻劑消停下去,春藥部分又喧囂起來。

方既明睡得迷迷糊糊,先是感覺到一個火熱的身體貼近了自己,緊接著一雙瘦削卻有力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腰身,方既明剛想躲開,陳珂卻猛地收緊手臂,嘴裡含含糊糊地說:“你別跑……”隨後一個堅硬的棒狀物頂了過來,十分焦灼且毫無章法地在他身後腰臀處摩擦。

“……”方既明忍無可忍,他掰開陳珂的手,開啟床頭燈,翻身而起,一巴掌拍在陳珂赤裸的胸前,男孩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衣服全脫了,穿著個白色小內褲,支起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帳篷。

他打這一下,用了點力,陳珂胸前馬上紅了一大片,他好像被打委屈了,半睜著眼不知所措地看著方既明。

“陳珂,”方既明扒著他眼皮看了看,眼神是渙散的,他比了個中指在陳珂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陳珂茫然地看著他,男孩兒雖然意識不清,但依然好看,甚至這迷離的醉態更給他增添了妖異的美感,淩亂的長發散發曖昧的光澤,眼角紅紅的暈著水光,胸口被他打過的地方紅得嬌豔,小紅豆硬挺起來,全身其他地方又白得像瑩瑩的雪。

陳珂被藥物激發的慾望無法得到紓解,他只好自己伸手撫慰。不知道是還有殘存的意識,還是發自本能,陳珂這麼做的時候翻了個身,背對著方既明。

於是方既明就看到一個渾身顫抖的赤裸背影,還聽到幾聲酥透骨頭的呻吟。

方既明是個gay,這麼多年,他也是純做1的,現在這麼一個美味誘人的小狐貍在他床上光著身子滾來滾去,還浪叫幾聲,要說他一點邪念都沒起,那絕對是騙人。

方既明偏開頭,手指無意識地撚了幾下睡褲,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坐懷不亂的聖人,但也算潔身自好,以前不提,就說他回來主事這半年,各色大小明星、經紀人、合作夥伴,有旁敲側擊自薦枕蓆的,也有明裡暗裡往他床上塞人的。對這些,他都以合適的方式拒絕了,他習慣掌控一切,自然就不喜歡被其他人或事物操控利用,哪怕是他自己的慾望也不行。他看不起讓單純生理慾望主宰自己的人。

其實對今天的事,他大概有模糊的猜測,不知道又是哪個心術不正的下三濫拿著漂亮男孩兒來送禮。

他確實可以憑一時慾念,把這男孩兒據為己有,爽過之後,他也有能力處理後續各種問題,但那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沒有感情的身體關系,太低階,和禽獸有什麼分別?

方既明覺得自己是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他在心底戀戀不捨地嘆息一聲,去喝了杯冰水,又沖了個冷水澡,再上床的時候,拿了塊熱毛巾幫陳珂簡單清理了一下身體,然後把他的手腳綁了起來。

這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貞操”考慮,很有必要。誰知道一會兒他睡著了,陳珂會不會又作死作出新花樣?

昨晚的事在腦子裡飛快過了個回來,方既明這會兒淡定地看著陳珂,等著聽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