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怕我?”

“我只怕疼。”

只怕疼,不怕死,不怕睡去。白髮只能讓她死,讓她睡去,所以不需要害怕。

應該是這麼個道理,白髮理解的很快,但還是有些不解。

因為……奇怪。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好久好久。

白髮心中升起了一個有趣的念頭,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念頭。

伸出手來,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臉。

小女孩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白髮微微一愣,便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應該沒有血,但卻好似紅色。

是啊,白皙的,血紅的手,還是隻能殺戮的。

抬起手,正要動。

卻看到小女孩抬起自己的袖子,挽起袖管,把裡面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露出來,然後在自己的臉頰上用力的蹭了蹭,蹭去了那些淤泥和汙垢,把小臉蹭的有些發紅。

然後,歪著頭,把好不容易弄得稍微乾淨,但真的稱不上趕緊的臉蛋向白髮的手迎了上去。

白髮的手……

就真的僵在了空中。

他一時之間躊躇起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去撫摸一下,還是應該將小女孩殺死。

只是舉起來的手,久久無法放下。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那大家都怎麼稱呼你?”

“有時用‘喂’,有時用‘你’,有時用‘棄兒’。”

“那……從今天起,你就叫棄兒好了,其實這是個不錯的名字。”

“哦,好呀。”

“你會洗衣做飯嗎?打掃房間,提一下包裹?”

“會的。”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吧。”

“好呀。”

陸羽常說,看到一個生命,如果你沒有讓這個生命在自己生命中留下印記的打算的話,就不要給它取名字。

……

箭,永遠比劍要更加神奇,靈動,並且……具有絕對的殺傷力。

至於用劍的要遠比用箭的多,就是因為箭很難,特別的難。

“原來弓手是不怕近戰的啊!還以為只要被人貼近了就死定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