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這才是‘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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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袍老者失去了往日的平靜,他不可能看著臨江城百姓和百萬災民現在唯一的希望,因為一個小姑娘而徹底崩塌,讓整個臨江城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所以他走了出來,並且走了上去,試圖用自己的智慧去阻止這件事。
可卻同樣是這時,宋大家竟又帶著幾個人遠遠走來。
“諸位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宋大家款款而來,站到素袍老者的對面,阻擋了他的動作。
“宋大家快讓開,老夫要去阻止那個魯莽的丫頭!”
“魯莽的丫頭?”宋大家轉頭看了小阮方向,隨後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隨後道:“這位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在小女子看來,您倒才是那個魯莽的人吶。”
素袍老者怒道:“宋大家,因大家抬舉,老夫便也隨著喊你一聲宋大家。雖然你與當今官家有某種聯絡,世人皆怕你背景,憐你鉛華,但老夫卻從不會懼怕!上一次宋大家之言可謂醍醐灌頂,對老夫頗有裨益,但如今你這樣阻攔,便是陷臨江城於危難,陷陸家之不義,豈是‘胡鬧’二字便可說得過去的?還不速速讓開!”
宋大家眨了眨美麗的眼眸,突然冷笑一聲,不理會素袍老者,而是對身邊之人說道:“婉如,這世上人當真奇怪無比,怪不得人說‘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用陸公子的話來說,便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吶。”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指桑罵槐頗為無趣!”
素袍老者更怒。
但宋大家卻偏生不理,繼續道:“某些人吶,還真是讓人無語。臨江城之亂?哼,天災即來,它終究會亂,但陸家卻一一家之力,或者說……以一人之能,力挽狂瀾,從頭至尾便只有陸家一人在做,其餘便都是觀望,或者坐享其成罷了。如今見陸家稍許奇怪,卻又跳出來以小人之心或者說以蠢笨之腦胡亂猜想,便要出來管管事情……婉如啊,你說那些人……有什麼資格?!”
“你!”
“天降滅世之雨,倒傾天下時,你在哪?災民無所生機,家破人亡時,你在哪?臨江城危在旦夕,百姓如屠夫野狗時,你又在哪?!如今陸家難得控制住局面,穩定民心,救助百萬,到了這個時候你又跑了出來試圖胡亂叫喚?小女子只想問您一句,您……還要臉嗎?”
“你!老夫定要……”
“哎呀,婉如啊,我現在終於知道男子為何喜歡蓄鬚,原來只要鬍子多了,生氣的時候就會一翹一翹的跳起來,看起來真的好像是狗尾巴吶,你說好笑不好笑?”
“你!我!……噗!”
素袍老者抬手欲打,卻身體實在孱弱,加之這幾日晝夜不眠,思前想後又要計算長遠,身心已是極限,如今被這樣一氣,頓時火氣攻心,竟然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人如斷線風箏一般跌落地面,口足抽噎,竟是中風之兆!
“咦?莫不成這樣一位大學者就被小女子三言兩語給氣死了?婉如啊,你說這樣一來我是不是也能名留史冊?興許還能是條傳記,名字便叫做‘伶女一語破老愚’。”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廉臏和信德王早已經來了。
廉臏趕忙上前將自己的師兄扶起,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更掌抵腦門,不要本錢的一股股內息灌輸其中,調理素袍老者的心神。
“宋大家你……哎,這次你也太胡鬧了,師兄也只不過是心中苦悶焦急,也是真的關心著臨江城,卻被你氣成這樣,著實是過分了些……”
差點把自己師兄氣死,就換來一個‘過分了些’的聲討,廉臏這種舉動在信德王看來,差點恨不得一腳將之踹死。
宋大家美則美矣,但總不能為了她丟了臉面心神,尤其是將軍,血戰沙場方不懼,難不成溫柔鄉中消磨皮?
便也對宋大家說道:“小丫頭,上次之言老夫不怪罪你的無理,只是這次……”
誰知宋大家今日不知怎地,竟然對這位堂堂大玉國唯一異姓王絲毫不理會,轉身徑直走到粥棚左近,離這老遠便衝小阮喊道:“是小阮姑娘啊,還請告知你家公子,三日之期已至,小女子等著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