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看著他走出去,方轉過臉來看著艾瓷,微笑道:“電視劇的發布其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事情,你只要把握一個核心要義就好了。”

艾瓷問道:“什麼核心要義?”

顧庭慢條斯理道:“在臺上要像劇中的角色一樣互動,要帶著劇中的設定和情感。”

艾瓷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

顧庭的眼底印著燈光,有如一片璀璨星河氤氳其中,幽深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著艾瓷,微笑著道:“既然唐梨和韓景在劇中是一對,所以發布會的時候,我們要把自己當成他們,也要表現出他們之間的那種互動,比如,默契多一些,親密多一些,暗地裡的眼神交流多一些……”

艾瓷:……

這個人簡直是司馬昭之心啊。

這小外甥,哦不,已經不是外甥了。這晚輩,自打袒露了心跡之後,真是愈發沒大沒小了。

艾瓷挑起眉毛,否定道:“不是的,在劇中,分明是韓景單戀唐梨,唐梨從始至終並不知情,哪來親密的互動?”

顧庭:“沒有也行,總之,我們要互相配合,要表現出劇裡的那種感情。”

艾瓷微笑了一下:“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到時候就少搭理你好了。”

顧庭:“……”

……

週六。

《少年行》開播的前一天。

發布會的主會場就在顧氏其下的某酒店。

艾瓷和田啟溫爾三人組也終於在休息室重聚。

溫爾一見到艾瓷,就淚眼汪汪地撲上來抱住艾瓷的胳膊,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田啟在一旁遲疑著道:

“溫爾姐,你是不是……變黑了?”

溫爾頓時臉色一沉,手還抓著艾瓷沒有放開,馬尾卻是一甩,扭過頭陰測測地看著田啟道:

“田啟,你是不是……變禿了?”

田啟一噎,過了幾秒才憤憤道:

“哪裡有!我一直堅持用霸王牌洗發水!怎麼可能禿?!”田啟揪了揪自己的頭發,歪著頭湊到溫爾面前,“你瞧,長得多結實!”

溫爾:……

“田啟,你真的有在認真學習嗎?‘結實’這個詞是用來形容頭發的嗎??”溫爾惋惜道,“嘖嘖,你這為了學習禿的頭真是白禿了。”

被戳中痛腳的田啟口不擇言:“那‘結實’可以用來形容你嗎?”

溫爾:“!!!”

“說我黑還說我結實?!田啟你今天是想鼻青臉腫地上鏡嗎!!!”她松開艾瓷朝田啟撲了過去。

兩人說著又打打鬧鬧起來,艾瓷無奈地看著他們,嘆了一口氣,深覺自己真是個文文靜靜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麼和這麼暴躁的兩人好上的。

她正感慨間,田啟已貓著腰躲到了她的身側,艾瓷便一眼瞥到了田啟的頭實話,確實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稀疏了一些。

還是個這麼年輕的大胖小子呢,竟就開始脫發了。唉,但真要細算起來,怕是她讓他考省狀元做的孽喲!

艾瓷一邊想著,忍不住搖著頭感嘆了一句:“嘖嘖,夢裡發落知多少啊!”

田啟一聽艾瓷也這般說他,躲避溫爾小拳拳的腳步就是一個踉蹌,險些沒撞在桌子上。

他扶著臺面站好,看見溫爾也停下了追打的腳步,在一旁捧著肚子狂笑。田啟默了片刻,最後腦中靈光一閃,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師父,你不要學我們胡建稜講發!”

作者有話要說:艾瓷:你想多了,我沒有學胡建稜,我就是在說你的頭發,難道你還有頭花不成?

田啟:t_t……出賣我的發,把題庫n刷,最後禿了頭發的我眼淚掉下來……當初是你要狀元,狀元就狀元,現在卻笑我脫發,把我心傷啦……唱起來~)

在考慮這篇文完結之後把完整版《知識買賣》寫出來了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