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搬鼎才能救出田啟的話,艾瓷怎麼會打電話給林傾呢?

“啊哈?”林傾如遭雷擊。

還可以有這種操作?!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定式思維害死人哦。

林傾頓在原地,尷尬地撓著頭。

另一邊,田啟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刻激動地從馬桶上一躍而起,剛撲到門板上便聽見了顧庭的話,狂喜的笑容也是一僵,默了一瞬,心中苦澀:所以說,他是白白被多關了一個小時咯?哦他們兩個二傻子。

林傾訕訕地笑著:“那我趕緊去拿螺絲刀。”

“不用了,我來吧。”艾瓷好笑地走到巨鼎的邊上,單手貼上鼎身,並不費力地一推——

青銅鼎輕輕鬆鬆被推開了接近一米遠,把整個門口的空間都讓了出來,還免了田啟從鼎上爬出來的工夫。

費了老半天勁還是做無用功的林傾默然:“……”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而終於得救的田啟沖出廁所,深吸了一口自由又新鮮的空氣,便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控訴道:“你們怎麼可以一聲不吭就丟下我出門去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啊!廁所裡那昏暗的燈光,狹小的空間……”

林傾忍不住插了一句:“還有你自己剛留下的‘芬芳’氣息。”

“噗,”艾瓷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才說道:“可是田啟,誰讓你在裡面沉迷手遊的?”

田啟一下子閉了嘴,好半晌,才小小聲道:“老是學習太枯燥了嘛,我就想趁機放鬆一下。”

林傾又壞笑著看他:“身體和心靈同時放鬆?”

田啟:“……”快閉嘴吧您!

這是個有味道的話題,田啟不欲多說,於是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師父,為什麼客廳裡多了這麼多東西?”

“辦展覽要用的。”艾瓷簡單解釋了兩句,就說道,“行了,田啟,時間也不早了,小朋友要趕緊回樓上睡覺去。”

然而田啟並不想睡覺:“時間還挺早的吧。”

艾瓷含笑看他:“那你想留下來繼續背《赤壁賦》?”

“我走,我馬上就走。”田啟“啪”地一聲站起來,二話不說背起書包就跑。

艾瓷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走出兩步突然回頭對顧庭道:“畫像我放在你的書房裡了,作為租借你客廳一晚放置我的藏品的報酬。”

“哦。”顧庭站在原地愣愣地點頭。

待所有人走後,他顧不上把亂糟糟的客廳整理一番就走進了書房,只見正中央的書桌邊上擺著艾瓷的畫架,架上還罩著一層白布。

顧庭小心翼翼地揭開它,頓時眼神一凝,忍不住勾起唇角,柔了目光。

——畫上根本就只畫了他一個人而已。

……

第二日。

因為出了這檔子事,《文理之戰》的錄制不得不取消了,艾瓷便得空把堆在顧庭家客廳的藏品都搬去了國家博物館的展廳。

工作人員忙碌而有序地將每一件展品仔細地登記之後,方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展櫃之中。

艾瓷原本正和大家其樂融融地一同搬箱子,卻在最後放下一個箱子之後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她慢慢直起腰來,面無表情地看向身側那個不知何時混進了展廳的男人。

那人戴著工作人員證,長相其貌不揚,一雙眼睛卻透出幾分精光。

他見艾瓷終於注意到他,頓時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語氣還有幾分熱情:“艾小姐,你好,我姓艾,艾嘉藿的艾。”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卻見艾瓷對他自曝身份絲毫不感到驚訝,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句“果然是處變不驚的艾家人”!然後才接著道:“但是你也可以叫我賈先生,這畢竟是我們家族千年以前的,真正的姓氏。”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被關的田啟:哇的一聲哭出來。

是的,你沒有看錯,這一章就是這麼短小。

為了這一週不眠不休地趕存稿可太慘了。

更慘的是出差是為了去戶外拓展訓練,一週後大概就會黑成艾斯南本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