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把鑰匙給他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人吧?”珀西費克不滿道。

鄧塔默默拆他臺:“說實話,你也什麼都不懂。”

珀西費克:“喂!你還是不是自己人啦?”

鄧塔仰起青腫的臉:“呵呵,自己人會打自己人嗎?”

鄧塔從初時的震驚過後,反倒覺得讓顧庭拿著鑰匙總比珀西費克和艾斯北拿著要好些。

——起碼他心裡平衡一點。

你看這倆成天欺壓他的混蛋,在艾瓷這裡還不是和他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我的鑰匙,我自己還不能做主嗎?”艾瓷說道。

其實艾瓷原先並沒有打算把鑰匙再給任何人,因為不管給了誰,這三個人都會不依不饒的。

只是瞧見顧庭,她突然想起這全體大會一開要好幾天的工夫,屆時她分不出什麼精力來注意顧庭,這鑰匙蘊含了一絲她的本源靈力,拿給顧庭暫時護身倒是再好不過。

出乎意料,艾斯北竟然率先讓步了:“當然該由你自己做主,原本就是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他突然這麼好說話,艾瓷反倒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珀西費克已經直接嚷嚷出來了:“艾斯北個奸詐小人一定又有陰謀!”

“珀西費克,你對我的誤解太深了。”艾斯北狀似被傷了心一般嘆了口氣。

珀西費克冷笑:“呵呵。”

艾斯北又對艾瓷道:“這鑰匙暫時給這位顧先生護身倒沒什麼,只是長此以往,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怕是受不住。”

艾瓷道:“我有分寸。”

“可是他哪裡需要護身啊?”珀西費克嘟噥道。

“你說什麼?”

“你看。”珀西費克委委屈屈地朝艾瓷伸出左手食指,怕被顧庭這個外人聽了機密去,還特地用特殊傳音的方法道,“他能彈回我的風刃,還反割了我一下,這種人還需要鑰匙護身?”

其他人皆看了一眼,那手指頭光滑平整,什麼痕跡也沒有,便問珀西費克道:“哪裡有?”

珀西費克低頭一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呀,已經癒合了。”

他立刻伸出自己的另一隻手在那手指頭上又劃了一下,說道:“當時大概就是這麼個傷口。”

艾瓷凝足目力才瞧見了那個口子,它連血都沒流出來,甚至在珀西費克強大的自愈力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中。

鄧塔嗤道:“這口子還沒有剛剛我打掉的那一小塊指甲明顯呢。”

珀西費克:“但是你們想想啊,他一個普通人類怎麼可能有這種能力?而且我沒有用多少力的,可是他彈回來的風刃威力竟然是我放出的百倍不止。”

“風刃是什麼?”顧庭突然問道。

艾瓷猛然看向顧庭:“你聽見了?”

“他嚷嚷的那麼大聲,我應該聽不見嗎?”

艾瓷默然。

如果說擋住風刃可能是靈晶的作用,那顧庭能聽見他們幾人間的秘密對話,也是靈晶的作用嗎?那只是一塊小小的碎片而已,又不是完整的靈晶,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作用?

顧庭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她還不知道的秘密?

艾瓷有些困惑,她無意間微微側頭,卻瞧見艾斯北看向顧庭的眼神十分奇怪。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艾瓷狐疑地看向他。

艾斯北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他的血脈還挺特殊的。”

艾瓷:“特殊?”

艾斯北卻不再多說了:“我也不確定,待我回去查查再告訴你吧。”

憑艾瓷對艾斯北的瞭解,他這麼說絕對只是託詞,他肯定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