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個知識競賽類節目竟然變成了荒野求生??”

嘉賓們甫一下車,見著眼前的荒涼景象,便是一片哀嚎。

在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上顛簸了許久。大巴車此刻終於停在了一個房屋破舊,人煙稀少的小小村落之前,有人難以置信地叫道:“最初邀請我們參加節目的時候可沒說是真人秀!”

導演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手上拿著厚厚的一打臺本,鎮定道:“不算真人秀,這只是出外景而已,之後你們還要錄制攝影棚的部分。”

眾人撇了撇嘴,不由在心中偷偷翻了幾個白眼,腹誹:這強詞奪理的本事莫非是和顧庭學的?

導演集合了所有嘉賓,開始為大家介紹具體的規則。

“馬上要到10點了,生存挑戰從今天的10點開始,到明日的10點結束,你們的活動範圍就是這個村莊和邊上的這座山,你們必須完成早中晚三頓飯,每一頓都要求有葷有素,至少五道菜,還要造出一個今晚能住的地方。現在是深冬,山區比城區還要更冷些,大家注意防寒……”

同時,節目組為了緊急修複全場最大bug艾瓷,還特意加了條新規矩:“注意,文科隊只能用文科知識生存,理科隊只能用理科知識生存。”

廖於超立刻道:“你這規矩也太苛刻了。照你這樣說,我們理科隊都不能說話不能寫字了?”

“僅限使用小學水平的基礎知識。”

導演又補充道:“我們的隨行導演會時刻監督大家的,一旦判定有違規行為,各位身上佩戴的記錄儀會亮起一盞紅燈,總共三盞,當它們都亮起來的時候,這個人將被淘汰。如果全隊的紅燈都亮了,便直接輸掉比賽。”

導演笑得意味深長:“鼓勵兩隊互相監督互相舉報,舉報成功可以滅掉自己隊伍亮起的一盞紅燈。”

“……你怕是想我們死。”

“其實要求不高,你們只需生存一天一夜而已。除了住所,其他事情你們可以求助村民,但他們會不會給予幫助,全憑他們的心情。”

待導演將規則介紹得差不多了,兩個隊伍立刻熱火朝天地討論了起來。

“我覺得這規則對文科隊太苛刻了,野外生存,地理還有些用處,政治歷史怎麼用來生存?不像我們理科隊,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理科隊的人皆有些同情地看著文科隊,深覺文科知識盡是些陽春白雪的沒用玩意兒,不比理科上可造房屋,下可取火種的實用。

林海瓊悄悄把艾瓷拉到一邊:“小瓷,餓了的話就來找我們,別怕,我們肯定會接濟你的。”

艾瓷但笑不語。

唯有重度艾吹患者莫譽依然堅信艾瓷仍會是這一期節目的王者。

……

等錄制真的開始了,眾人才發現違規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而且這規則對越是全才的人越是苛刻,因為他們會情不自禁地使用對方的知識。

特別是對理科隊來說,他們原以為自己生存起來會更容易,卻沒想到觸雷也更容易。

譬如林海瓊見這深山裡白雪皚皚的自然美景隨口贊了一句:“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就被亮了盞紅燈。

理科隊:“!!怎麼回事?!”

導演笑眯眯地,看在理科隊眼裡十分可惡:“別忘了,《沁園春·雪》是中學知識哦!雖然理科也學語文,但是規則限定你們只能用小學語文,所以抱歉了。”

林海瓊:……

他們雖是理科生,但也不是沒文學素養的好嗎?!

奈何規則如此,接下來,他們再欣賞美景也只能憋了半天,吐出幾句“漂亮”、“好看”來。

到這個時候,理科隊才意識到,文科的知識看似無用,實則是融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一言一行之中,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們的。

所以這規則實在變態。

理科隊憤憤地看著節目組,想要吐槽幾句,卻因受了限制,又不願說得太粗俗,最後逼得他們不得不用上了歇後語。

廖於超嚷了一句:“導演,你這是往男廁所裡丟了塊石頭啊!”

導演不解:“什麼?”

廖於超幽幽道:“引起了公糞!”

導演涼涼地看了廖於超一眼,語帶威脅:“於超啊,你只剩一盞燈了……”

“別別別!是我亂丟的石頭,是我引起的公糞。”廖於超趕緊捂住腕上手錶狀的記錄儀,彷彿這樣就能阻止導演亮燈似的,急急改口道。

……

擺在兩隊面前的第一大難題是今日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