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捉梅津美治郎的行動中,陳三才受了傷,從戰場下來後他就一直在第一師的野戰醫院療養。

這小子和誰說話都是嬉皮笑臉的,十幾天的養傷時間,整個醫院的年輕護士基本都與他混熟了。

他的傷主要在兩處,一處炸的大腿、一處臉頰。

臉上的傷基本已經痊癒,但腳卻還不能走。

8月2日中午,他正在病房裡換藥的護士愉快的聊天。

醫院的走廊上卻突然傳來了粗暴的喊聲。

“陳三才!陳三才!

這裡誰他媽的叫陳三才!”

粗暴的喊聲嚇了陳三才一跳,他感覺這聲音裡帶著怒氣。

“難道是哪個護士姐姐的丈夫找來了?”他有些心虛的想道。

看到陳三才那熊樣,給他換藥的年輕護士輕笑了一下。

這個護士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到病房門前說道:

“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小聲點!”

走廊上迎面走過來一個30多歲滿臉傷疤的老兵,老兵斜著眼看護士,問道:

“司令部傳令兵,這醫院有沒有一個叫陳三才的兔崽子?”

護士的威嚴在這個傳令兵面前一點作用都沒起,她靠著病房的門,小手朝裡邊指了指。

傳令兵大踏步走進病房。

病房裡不止陳三才一個人,但傳令兵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是陳三才?”

陳三才:“嗯嗯,我…我…我是。”

傳令兵從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啪地拍在陳三才胸口。

“你小子走了狗屎運,這是講武堂的入學通知書!8月5號正式開學,你準備一下,早些出發!”

第一師的野戰醫院在武鄉,講武堂在潞安,陳三才只有兩天的時間。

他還瘸著腿,兩天的時間從武鄉到潞安,這……

講武堂成立的訊息在戰士們中間早已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進講武堂可是莫大的榮耀,學成出來至少都是個少尉。

陳三才此刻既激動又著急,他看著傳令兵問道:

“班長,我這傷還沒好,兩天趕到潞安不太可能啊,有沒有其他辦法或者准許我延遲幾天入學?”

傳令兵滿是傷疤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