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紅紗從柳殘雪的臉上揭下來的一刻,拈花幾乎要驚呆了。

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

如果說有神仙,神仙也不過如此。

“拈花哥哥,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總帶著面紗了吧?”柳殘雪一笑,笑得兩隻眼睛裡秋波閃動,拈花的心都快化了。

“是,是怕,有人纏著你吧?”拈花真想給自己個嘴巴子,怎麼說話都結巴了呢?

“對,不過自從遇見你,我就決定了,這輩子非你不嫁。”柳殘雪道。

“為什麼啊?我,我有那麼特別嗎?”拈花臉紅了,自己和她比,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泥藕,一個天上的仙鶴。

“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人,你也是唯一一個能幫我找到爹爹的人呢。”柳殘雪說的很認真。

“幫你找到你爹爹?”拈花不解。

“因為有個老頭兒曾經告訴過我,你是劍神的唯一傳人,我其實早就懷疑,我爹爹是劍神中的一個,可惜我沒辦法找到他們。”柳殘雪嘆了口氣。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喜歡我的啊!”拈花也跟著嘆了口氣。

“不是啊,拈花哥哥。”柳殘雪聞聽此言急了,委屈的說道:“拈花哥哥,我,我知道你對我最好,雖然你心裡有個花妞姐姐,我還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的。”

“傻丫頭,別急啊,我逗你玩的。”拈花又想去擰柳殘雪的鼻子,柳殘雪又笑著跑開了。

“拈花哥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扮新郎官啊?”

“我實在放不下你。”

……

一對璧人,白衣白笠,拈花思前想後,終於決定帶著柳殘雪上路了,一來,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二來,柳殘雪也要找自己的爹爹。

新婚燕爾,雖然各自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過開心總是大過心事,一路上,拈花和柳殘雪嘻嘻笑笑,遊山玩水,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好日子似乎總不會太長。

清晨,柳殘雪推開客棧的門,發現門上發現了一張帶著淡淡蘭花香氣的詩箋: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這首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柳殘雪皺了皺眉,淡淡的蘭花香氣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這詩箋出自男人之手,那麼這麼淡雅的香氣又怎麼解釋?如果是出自女人之手,此時此刻,這詩箋出現的目的何在?

“雪兒,怎麼了?”拈花穿好衣服,上前摟住了柳殘雪的腰,鼻子在她的頭發上蹭來蹭去的,“起這麼早,也不叫我!”

“拈花哥哥,這個?你看!”柳殘雪將手中的詩箋遞給了拈花。

“這,好象是一首情詩,怎麼了?”拈花詫異,一首普普通通的情詩,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你有沒有發現有人來過?”柳殘雪說著,仔細檢視這門口和窗上,除了那一縷淡淡的香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