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用它!”拈花盯著自己的鏽劍。

……

天空下著雨,天色是憂鬱的顏色。

雨淅淅瀝瀝的,幽冥谷裡,木蘭亭的旁邊。

柳殘雪一身紅裝剛剛坐進轎子,就叫道:“停下!”

當她鑽出轎子,一具黑色的棺材正由幾個人抬著走過來。

棺材的後面跟著滿臉淚痕一身白衣的阿冰。

“拈花哥哥!”柳殘雪見了棺材,猛撲了過去,她的手在抖,她的淚合著胭脂在流,她的手裡死死的攥著拈花的那封信。

她上了轎子,便看到了那封信。

“他什麼時候死的?”柳殘雪終於問了一身麻衣的阿冰,她的心有多痛,也許只有冷冷的雨水知道。

“公子……剛剛死的,他說……他說他要看教主出嫁,一定……讓我們抬著……他經過這裡。”冰兒抹了把眼淚,哽咽著道。

“剛剛死?拈花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傻?我說過,我寧可什麼都不要,我也不要你死!”柳殘雪說著突然出掌一推棺蓋,密封的棺蓋嘭的一聲飛出,露出了拈花蒼白的臉。

他的臉上霎時落滿了雨水,他的胸前,插著那把鏽劍,殷紅的血跡還沒有幹,血在雨水裡流淌著,染紅了衣服。

“拈花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死了,我還活著有什麼用?”柳殘雪說著,已經一揮白練,眼見白練就要纏住脖子,只見一把長劍迎風飛來,劍起練斷,漫天飄飛著如雪白的紙蝶。

雪千重穿著一身喜慶的紫色長袍,揹著手站在那裡。“雪兒,乘風對你什麼樣,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麼情願為了這小子去死?”

他的臉上一臉怒氣,冷冷的瞪了棺材裡的拈花一眼。

“雪伯伯,我這輩子只能對不起乘風哥哥了,如果不是你用拈花哥哥逼我,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就算他沒瘋,就算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乘風哥哥,我都不會嫁給他的。我的心裡,只有拈花哥哥一個人!”柳殘雪說著,眼淚已經流在了拈花的臉上。

“哼,乘風是你害成這樣的,你要為此付出代價!”雪千重慢慢道。

“毒藥是乘風哥哥的,我怎麼害他了?”柳殘雪哭道。

“如果你不逼著他喝,他會喝嗎?如果他不喜歡你,他會下毒嗎?不管怎麼樣,我雪千裡想要的東西,不管是劍譜還是兒媳婦都會到手,你現在就算後悔也沒有用了,你就算不顧惜自己的生命,也要顧惜幽冥教上下幾千人的性命吧?她們現在,可全都在我雪千裡的掌控下,你若執意不嫁也沒關系,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雪千裡說著,手中的狂龍劍已經蓄勢待發。

雪域狂龍用的狂龍劍,那可不是一般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