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爬上岸,走到兩人身邊,俯身一禮,“二位得罪了!”

“沒關系,不知者不怪!”白衣人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來,微笑著還了一禮,“小生技不如人,慚愧慚愧!”

拈花這才得空仔細打量了白衣人,白衣人生的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從衣服的質地和款式來看,定是個有錢有品之人!

“敢問兄臺大名?”拈花問道。

“在下蕭玉郎,閣下是?”蕭玉郎很是彬彬有禮,儒雅的樣子惹的旁邊的村姑頻拋媚眼。

“我?叫我牛二就是了。”拈花不想用自己的名字,打錯人也是件丟人的事!

蕭玉郎聽到牛二這個名字,微微一震,從頭到腳的又看了拈花一遍,道:“原來是牛大哥!”

“我還有事,就此別過!”拈花轉身,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突然又覺得這個蕭玉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眉眼怎麼這麼熟悉,在什麼地方見過嗎?

“恩人,這來路豺狼眾多,您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吧。”村姑搖著蕭玉郎的胳膊乞求道。

“好,好!”蕭玉郎拗不過村姑,只得滿口答應,“如此,牛大哥,就此別過!”

拈花辭別蕭玉郎,接著往前走,突然見到一夥人正在沉豬籠。沉豬籠也就是對那些茍且男女的懲罰,把人裝到籠子裡,壓上石頭,沉到水底。

“你這個不知道羞恥的婦人,做出這麼下賤的事情,竟然還死不悔改,快說,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豬籠邊上一個中年漢子指著籠中的婦人大罵。

籠中的婦人雖然鬢發淩亂,但看得出是個眉清目秀之人,“讓我死吧,我死也不說。”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豬籠咚的一聲被扔進了河裡。一群人離去了,拈花扔掉包袱,縱身跳入水中,雙手用力,豬籠便像紙糊的一般被撕開了。

婦人被拖到地上的時候,還有點兒氣息。

拈花費了很大力,才將她弄醒。

啪!

又是一巴掌!

這已經是今天拈花挨的第二巴掌了。

“為什麼我救人還捱打?”拈花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氣的跳起來。

“為什麼救我,讓我死了算了!”婦人哭了起來。

“我偏要救,你給我起來!”拈花一把拉了婦人,將她拖到僻靜處,這人來人往的路上,兩個濕漉漉的孤身男女難免會引人誤會!

“究竟怎麼回事?”待婦人稍微平靜後,拈花問道。

“玉郎,我的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