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信子能。

那一戰後,他從厚厚的谷垛裡爬出來,抖了抖身上的稻草,抿嘴一笑,嘆道,“這是我風劍神最漂亮的一戰了,不過也是最窩囊的一戰。”

為了這一戰,昨晚他連夜搬草堆,用的是獨門絕技螞蟻搬家。

“切豆腐用牛刀,哎!”

風信子找了個小池塘,看著水裡的自己,摸著腦袋,瞧了好半天。

“剃個禿頭還不錯吧,頭型蠻好的。幸虧準備了那麼厚的稻草,要不這張俊俏的臉可能被地上的鬼針草紮破了。

風信子每當想到這事兒都偷著樂。”

……

論劍峰上,一個蓬頭的年輕人懶懶的睜開眼睛,他的臥榻周圍一片清爽。

“連雲彩都不願多逗留一會兒。”

他想起昨晚喝醉後揮劍亂砍,山頭的雲彩卻越砍越聚。

那一刻,他真的很開心,以為又找到了對手。

一個白眉老和尚走了上來,年輕人很興奮。

“大師來自何方又欲往何處?”年輕人還算有禮貌。

“老衲自來處來,往去處去。”老和尚的聲音也很謙和。

“晚輩有一事不明,大師可否指點?”

“施主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老和尚看了一眼山邊的彩雲,從容的下山了。

年輕人微微一笑,棄了手中的劍。

“浮雲!”

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