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壓抑得令人窒息,白嫋嫋深吸一口氣,她是不想哭的。

但是,生理性的掉眼淚就很莫名其妙了。

慕冰璃是個小哭包,白嫋嫋是個暴躁老妹兒。

但她無法使出皮囊下的半分脾氣。

程青芸許是不想鬧得太難看,臉色緩和了一些:“你和那個沐酒怎麼回事?”

沐酒那個小少爺。

說來有幾分好笑,沐氏上一任掌權人是沐酒的父親,結果夫妻兩人都意外出了車禍。

在父母雙亡的情況下,由於沐酒當時年幼,公司被沐時辰接手。

那時,外面說什麼的都有。

但無論什麼版本,沐酒在故事裡都是一個令人憐憫的背景板一樣的角色。

本身太子爺的身份,落了個什麼都沒有的結果。

白嫋嫋指尖掐了掐掌心,以最可憐的表情說最張狂的話:“就那樣唄。”

程青芸眉頭緊緊皺著,她壓根沒想到白嫋嫋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你什麼態度?這就是你跟你媽媽說話的樣子?”程青芸沉下臉,有些可怖。

白嫋嫋揚起標準假笑:“可是媽媽對我是什麼樣子呢?”

程青芸伸出手指指著她:“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虐待你了?我打你了還是不給你吃了?”

慕冰璃父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以想象,程青芸私底下卻是這個樣子。

白嫋嫋有點腦殼痛,覺得她吵得很,也懶得跟她掰扯教育子女的問題。

畢竟,她難以扭轉一個人堅定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思想。

白嫋嫋神色麻木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心目中的慕冰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真的受夠了。”

或許,慕冰璃不是受夠了。

而是習慣了。

但,白嫋嫋她只要一想到如果自己十幾年的日子,都生活在這樣令人窒息的氛圍中。

不是她瘋就是程青芸瘋。

說罷,不顧程青芸錯愕的眼神,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