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言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自然不是,這丫頭平時幹活伶俐,手腳乾淨,可是妾身的母親近日給妾身物色了一個年輕些的,所以這錦繡怕是不能留在妾身的宮裡了,所以想問下貴妃娘娘可願意將她留下?”

荊安然有些不解。

“即使是來了新丫頭,你也可以繼續將她留在宮裡當差啊,怎的要將她送出去呢,難不成她是做了什麼惹良妃不高興了?”

鄭婉言早知道錦繡的身份,只是一直沒有契機將她送出去罷了。

“她從前便是我貼身的,若妾身突然將她的地位降下,她怕是會有怨言,不如將她送到別的宮裡,她對妾身的不滿或許會少些。”

荊安然摸了摸頭上的髮髻。

“那此事皇后可知曉了?新宮女入宮伺候總也得過了皇后那邊。”

鄭婉言抿嘴一笑。

“皇后自然是知道了,不然妾身也不能過來說不是,貴妃是否真的不想要錦繡啊?”

荊安然喝了一口清茶。

“良妃言重了,本宮倒不是不想要,只是本宮這翰林院的侍婢已經夠伺候的了,”

她話鋒一轉,

“其實也不是不能塞了進來,只是本宮一直馭下嚴厲,不似良妃你性情溫和,到時候她免不了又要對你有一分埋怨了,不如你給了宮裡的其他姐妹吧。”

鄭婉言聽她這樣說終於是放下心來。

“貴妃您這樣說妾身倒是放心了,妾身最近才知道這錦繡是您當初差人送到我宮裡來的,本想著能物歸原主,沒想到您竟然拒絕了,”

她又看向有些難堪的荊安然,

“本以為您對於妾身將她送給他人這作為會有些怨懟,但沒想到您這樣大度,有了您的金口,妾身也能放心的將她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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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安然臉色一變,她是如何得知錦繡是自己的人的,難道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可她們對接一直都很小心的啊。

看著她的反應,鄭婉言差點沒笑出聲來。

“貴妃您覺得妾身把她送到哪裡宮裡比較好啊?”

荊安然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現下這純嬪最為得寵,而她以往又對宮人不錯,你不如將她送到純嬪那裡,能有這樣的福氣,這錦繡定然是會感謝你的。”

鄭婉言明瞭她的意思,她這是想將眼線調到嵐月那裡,罷了,無論如何總歸是與自己無關的,自己既然將這個隱患送走了,也沒必要與荊安然撕破了臉。

她站起身來。

“有您這句話,妾身也是放心了,妾身宮中還有事,就不打擾貴妃娘娘了。”

說完她便笑著離開了。

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不然她完全可以當眾與荊安然撕破臉來,她只是聽其他宮人說見錦繡與荊安然來往過,但她也沒有親眼見過,只能在剛才試探一下。

但見著荊安然的那般反應,她明確了這宮人同她說的全然都是真的。

荊安然在她走後,將萍萍喚了進來,她讓她與錦繡傳信,今晚她要與錦繡見上一面。

面對著荊安然的質問,錦繡也是有些委屈。

“奴婢都是按照娘娘您的吩咐做的,沒想到竟漏了餡,上次奴婢讓馮太醫謊稱賢妃有孕,卻被賢妃一眼識破了,不但離間她兩不成,還讓奴婢被懷疑了,真是得不償失。”

荊安然鎖了一下眉頭。

“這說來也是奇怪,往常嬪妃有孕高興還來不及了,怎會第一時間懷疑此事真假,真是想不明白這賢妃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