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怯懦的看著坐在上方的荊安然,此時的她,不知該從何說起,顏寒對自己的心意總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荊安然一言不發的攢緊了拳頭,她指節也已開始泛白,上次自己那樣勇敢的護著顏寒,以為他會更加的呵護自己,可他卻給只了自己貴妃的名位,半分愛意都捨不得給自己。

而在下邊坐著的雲夢,卻什麼用處都沒有。

“本宮給了你那樣好的機會,你非但沒有珍惜,反而讓自己降了位分,本宮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雲夢嚥了口口水,小聲的說道。

“嬪妾已經盡力了,可皇上他對嬪妾一點也不動心,嬪妾也沒什麼辦法啊。”

荊安然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

“什麼叫沒辦法,曾經那個賢妃那樣得寵不還是被純嬪分了寵愛去,那純嬪從前可是最不得皇上喜愛的,可現下不還是照樣有了專房之寵,你怎麼就不能學一學她。”

雲夢心裡忽的犯起了嘀咕,她與荊安然同在一處是想讓她幫襯一下自己,可不是為了在這裡捱罵的。

若是再這樣捱罵下去,她還不如跟了德妃,雖然德妃也會經常的罵她,但她時不時的還能給她一些好處,比荊安然這個貴妃要大方多了。

荊安然似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你若是想念你的舊主,那你便回去好了,看看她能不能給了你接近皇上的機會,本宮給了你那麼多的機會,你半點都沒把握住,到頭來還怪在了本宮的頭上,你且好好想想,她能如本宮一般幫你牽制著純嬪嗎。”

這花傾城確實沒給她什麼接近皇上的機會。

“是嬪妾無用,沒能讓皇上注意到妾身。”

荊安然看了她一眼,而後站起身來。

“罷了,聽說那純嬪現下已經毀容了,臉上長了許多不知名的疙瘩,很是難看呢。”

雲夢附和道。

“是啊,嬪妾也聽說了,不過好像只是普通的過敏啊,應當過些時日便會好了。”

荊安然輕笑一聲,似是在嘲笑她的單純。

“過敏?你可曾見過誰過敏幾日都不見好轉嗎,依本宮看就是她太過高調惹得眾嬪妃不滿,所以有人按捺不住對她下了手,她怕自己恩寵不如前所以撒了個謊。”

她走到雲夢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色衰愛弛,現在她的臉變成了那樣,現下這皇上恐怕都不願意見她了,就算我們爭不了寵愛,但最起碼能趁機扳倒了她。”

雲夢轉頭看向她。

“可是嬪妾聽說皇上依舊對她寵愛有加啊。”

荊安然輕蔑一笑。

“那也只不過是剛開始罷了,你也不細想想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身邊女人那樣醜陋,今日本宮去見一見她,看看訊息是否屬實。”

當荊安然來到慶雲殿看到嵐月一臉的紅疙瘩時才放下心來,她真如傳聞中一般的被毀了臉龐,那模樣看起來讓人難受極了。

荊安然特意帶了一個並無什麼作用的藥膏,還假意說是美容養顏可讓她的臉好些。

嵐月透過上次的那件事早已厭煩了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雖是不情不願,但她還是收了下來,這次的她長了記性,沒再讓雙喜用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琉璃國使臣到來之日,顏寒還如上次那般在宮裡宴請琉璃國的使臣,嵐月身為嬪位其實是沒有資格參加此次盛會的,但她現下畢竟成了寵妃,自然是有了入席的條件。

因為她的臉還未康復,所以她便以白紗遮面,怕嚇著了鄰國的使臣。

她原以為此次來朝的還是林傲天,還想問了個清楚,卻沒成想來天淵國的竟是琉璃國的大王子林傲銘。

按理說外交使臣很少會有所變動,這次突然改為了林傲銘,難不成是琉璃國發生了何種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