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月暗自神傷的倚靠在門上,她望著陰冷的天空,嘟囔道。

“明日許是又要下雪了吧。”

彩月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應當是呢,今年的雪天好似是特別多,娘娘熱水已經燒好了好了,您現在就要去沐浴嗎?”

墨雪月輕嘆一口氣,沒有回答她的話。

“今夜皇上又去了慶雲殿嗎?”

彩月雖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但還是要將實話說了出來。

“是,最近這純嬪一直是專房之寵,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寵幸過其他妃嬪了。”

從荊安然到嵐心,然後是元如玉,最近又是這柳惜言,好像每個妃子都有過專寵的時光,唯獨自己,一個位高權重的皇后竟從來都沒有專房之寵。

她明白顏寒娶她為妻的目的,可她總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她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顏寒了,她感覺自己容顏正在老去,而顏寒卻看不了幾次她這年輕的容顏了。

這已經不是墨雪月第一次這樣暗自傷懷了,彩月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感傷。

“娘娘先去沐浴吧,這樣冷的天,洗個熱水澡能睡的安穩些。”

墨雪月點了點頭,隨她走了進去。

躺在床上的墨雪月若有所思的看著旁邊的枕頭,她身上還殘留著花瓣的香氣,她想起他們的第一夜,她也是這樣沐浴完躺在榻上等待著,那日的他在她的耳邊動情的說,你好香啊。

可是如今這張床上只餘下自己一人了,他與她同寢的時光都是屈指可數的,她多想他能在她的身邊抱著她。

她摸了摸那個枕頭,或許明天不會更好,但應當也不會比現下更糟了。

翌日,大雪如期而至,嵐月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便起床收整,今日她倒要看看那雲嬪要穿了什麼衣裳。

她帶上昨日司珍房進獻來的石榴珠串,她明白這石榴有多子的意思,自己雖是不能為顏寒生育,但帶在身上圖個新鮮也是好的。

今日很巧,她與嬰寧是一同的門,見她這樣勤快,嵐月有些驚訝,這有身孕的人不是最感疲乏的嗎。

“這樣大的雪,你還懷著身子,這路滑難行,你不如讓下人去皇后那傳個信兒,不要再親自過去了,免得在這路上出現了什麼差池。”

嬰寧卻是不在意這些的,她淡然一笑。

“沒關係,從前這樣的雪天臣妾也是一樣去啟祥殿請安的,現下嬪妾早已熟透了路,應當是不打緊的。”

嵐月見她這樣執拗,便沒再勸下去,只吩咐著莫玲兒好生扶著她。

就在她們要到了啟祥殿之時,許是路太滑的緣故,這嬰寧竟摔了下去,嵐月想去扶卻沒扶住,只見她摔在地上,下體開始滲出了鮮血。

莫玲兒義憤填膺的說道。

“純嬪娘娘你為何推我家小主!”

嵐月有些無語的看著她。

“本宮根本沒推她,而且這個時候不應該趕緊叫人將你家小主抬回去嗎,你竟還有時間在這裡汙衊本宮。”

說著她便趕緊叫雙喜喊人將嬰寧抬了回去。

給嬰寧把完脈的太醫,長舒了一口氣。

“寧常在並無大礙,只是流了點血,她現在已過了三月,胎像穩固,不過現下可能還需要臥床一段時間。”

嵐月看著還在昏迷嬰寧。

“那她怎麼還沒醒?”

太醫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