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甜的嵐心被說話的聲音吵了起來,她起了床卻見天色已晚,她不知自己是睡了多少個時辰。

她出了門,見眾人都在顏寒門口守著,她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難道是顏寒出了什麼事?

她緩慢的走進顏寒的屋內,只見眾嬪妃都在顏寒床前跪著,而此時的顏寒面色蠟黃,當是時日無多了。

她顫抖的走到顏寒的床前,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見她走了過來,顏寒卻虛弱的說不出來話。

嵐心檢視了一下他的脈象,才知他體內的毒早已浸入骨髓,只怕是無力迴天了。

她苦笑著握住他的手,聲音顫抖而有力。

“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死的。”

嵐月只呆坐了一會便想起了荊安陽,此事是她做的,她手裡定會有解藥。

她快速走了出去,而嵐心也察覺到了她的神情,便跟著她走了出去。

荊安陽與鎮主正要去客棧看顏寒,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嵐月攔住了去路,她將僕人悉數弄暈,而後迅速扼住荊安陽的喉嚨,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顏寒的毒是你下的,你快將解藥拿了出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誰知這荊安陽竟毫無懼怕之色,她哈哈笑著,臉上全是嘲笑的神情。

“夫人說話可要注意些,說我下毒可是要有證據的,顏老爺可是我們的貴賓,我怎麼可能下毒呢。”

鎮主見狀,想來阻止,卻被嵐月定在了原地。

她看向荊安陽,加大了手掌的力度。

“你且不要不承認,你昨日與你姐姐說的話我可全都聽見了,這解藥你若是不給那你便讓整個蒙古給你陪葬好了。”

荊安陽自是不怕,顏寒若是死了,誰還會在意這個。

“呵,顏寒若是死了,朝廷可就要變天了,到時候誰還會在意前朝的事情。”

嵐月咬了一下嘴唇,她瞭解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但只要能拿到解藥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這解藥你給還是不給。”

感受到她收緊的手掌,荊安陽痛的皺起了眉頭,但還是笑容滿面。

“我告訴你,這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你殺了我便罷,反正現在我也是活的生不如色。”

嵐月看向已過了古稀之年的鎮主,輕蔑一笑,將手鬆開來,蹲到荊安陽的面前。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我怎麼能讓你這麼快就解脫了。”

說著她將致啞的藍汛草強塞進了荊安陽的嘴裡,吃下藥後,荊安陽瞬間說不出話來,她驚恐的看向嵐月,似是明白了她的用意。

嵐月抬起她的下巴,語氣輕蔑的說道。

“既然你死都不給我解藥,那你日後也別想說了話,我要讓你一生一世都跟這個老男人在一起。”

說完她便笑著離去了。

荊安陽淚如雨下,她想著自己本就是受害者,可到了今時今日自己竟落得了這般田地。

她猙獰的看著還被定在原地的鎮主,若不是他,自己現在怎會如此?

她緩緩的走到廚房,拿出了一把菜刀,今日她就要結束了這一切。

她一刀刀的劈在鎮主的身上,血跡噴的她滿臉都是,配上她猙獰的神情,當真是恐怖極了,她終於可以不用再與他同寢,再不用日日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