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就放在地宮冰棺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以免壞了陣法,而導致身體腐爛。因為是用你的心頭血養著她的魂魄,她的魂魄就不能離你超過十丈之外。”鬼醫同時向蕭九成要了幾縷頭發用以做法,讓自己心愛之人的魂魄可以不必跟隨著蕭九成。

“三年之後,可否以我心頭血繼續養之?”蕭九成問道。

鬼醫搖頭,他沒有告訴蕭九成,若沒有在機緣巧合的時候還魂,那肉體在三年後,必然瞬間腐朽,成一堆白骨,而且靈魂也會十分稀薄無力,必須由道法高深的人安全護送回地府轉世,不然就容易被別的野鬼吞噬。

“那她會如何?”蕭九成不放心的追問道。

“如不能還魂,肉體就在三年後腐爛,靈魂也會回到她原本該去的地方。”鬼醫回答道,他在宮中施了禁術,應該會多管閑事的術士來宮中查探,到時候後續的麻煩事,應該有人接管。

“不會對她有壞的影響吧?”蕭九成最怕給千雅造成不好的影響。

“沒有大礙。”鬼醫並沒有完全坦白的說道。

聽鬼醫這麼說,蕭九成才放心讓鬼醫用自己的十四滴心頭血為引,在宮中施了禁數。

施禁術那一天,京城天上烏雲密佈,天色驟暗,狂風暴雨,那雷電猶如劃破黑烏烏的蒼穹一般,看起來十分駭人。路上的行人,無不覺得畏恐,躲進房門。

“上午還豔陽高照,下午就開始就驟變,如此駭人,實屬反常。”在宮中李君灝,看著這外面黑壓壓的天空和那暴獰如龍的雷電,有些心神不寧的對蕭九成說道。

被抽走了十四滴心頭血的蕭九成,元氣大傷,氣色蒼白,聽著外面轟轟雷鳴,心也是緊緊吊著。她最近查了無數的關于禁術的文獻,對禁術有了大概的瞭解,所謂禁術,必定是逆天之事。稍有不慎,必招禁術反噬,施禁術者和受禁術者皆不得善終。所以現在蕭九成被這反常的天氣也弄得十分不安,總擔心千雅會被禁術反噬。

“你這兩天氣色怎麼這麼差?”李君灝看著蕭九成的臉色此刻蒼白得似乎隨時要暈倒一般,擔心的扶著蕭九成。

“這兩天我總夢到千雅,所以睡得不好。”蕭九成平平淡淡的解釋道,語氣確實不假。

“你還去想她作何!”李君灝有些不悅的說道,蕭九成頻繁提起獨孤千雅,多了,他難免會煩。

“皇上對她,就不曾有半點虧欠嗎?”蕭九成又問道,即便她明知道李君灝不喜歡自己再提起千雅,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為千雅道不平,如果當日不是李君灝救了千雅,千雅沒有愛上李君灝,千雅沒有家給李君灝,獨孤家沒有幫李君灝打天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呢?

“夠了!”李君灝拍了桌子震怒對的蕭九成吼道,伴隨這巨雷聲,十分駭人。李君灝確實算是惱羞成怒,他覺得蕭九成什麼都好,就是在獨孤千雅這事總拎不清,一再的觸犯他的底線。

蕭九成看李君灝惱羞成怒的樣子,抿嘴不語,面色冷然的看向外面。

李君灝看著蕭九成那般漠然的表情,就像那次那般,再次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似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對自己溫柔體貼的女人,感覺這個女人的心,一下子就離自己非常遠。

“九成……”李君灝軟下語氣,本能的叫著蕭九成的名字。

“皇上有何吩咐?”蕭九成淡淡的問道。

“你在生朕氣對嗎?”李君灝緊緊抓住蕭九成的手腕,有些緊張的問道。

“皇上多心,臣妾怎麼會生皇上的氣呢?”蕭九成換上過去自己對李君灝的慣用面具,溫柔的對李君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