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所有的經書文獻,和貴重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以後清風觀就交給你了。”蘇清沉對張文娟說道。

張文娟這才相信蘇清沉真的要把掌門之位讓給自己,她對蘇清沉沒有太大不滿,畢竟自小還一起長大,她只是對師傅偏心一直很在意,所以對掌門之位才會如此在意。

“你真要下山找陸凝雪?”張文娟心情複雜的問道,其實她知道即便蘇清沉威望不如之前,但是絕對還是道觀中最有威望的人。如果自己要坐穩清風觀掌門之位,蘇清沉下山自然是最好,但是這時候不比往常,這世道正逢亂世。

“我辭讓掌門之位,甚至下山,都和陸凝雪沒有關系。”蘇清沉並不喜歡聽到張文娟把這些原因都歸咎在陸凝雪身上,雖然確實有些關系,但是關系不大,在蘇清沉看來,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

“大師姐……”張文娟叫著蘇清沉,對於自己聯合呂菲蘿陷害蘇清沉的事情感到有些愧疚。

“你本性不壞,只是有心魔,如今如願以償,便可解心魔。當清風觀掌門並不容易,日後觀中一切都託你照料了,我也算是如釋重擔。”蘇清沉對張文娟說道。

“我定然不負大師姐所託。”張文娟信誓旦旦的說道。

夜晚,蘇清沉忙完觀中所有的事宜,回到房間,覺得房間冷冷清清,毫無人氣,過去,無論多晚,陸凝雪都會等她回來,一同睡下,以前並沒有在意過,如今想來,那時候的陸凝雪對自己便有不一樣的情意。說來,她辭清風觀掌門之位的原因,不單是因為自己威望不複從前,也因為自己已然不能靜心修道,身心皆已不淨,生了牽絆。

自從陸凝雪離開之後,蘇清沉便時常想到陸凝雪,那一夜陸凝雪對自己做的那些極盡親密之事,猶如夢影一般,時時跟隨,入夜便會入夢,那一幕幕的幻影,那曖昧的低低耳語,時常讓蘇清沉夢中驚醒,驚醒之後,便一夜無眠,她便只心中也生了心魔,這些心魔都源於陸凝雪。她知自己是擔心陸凝雪,不知她現在可否安好,她想只有知道現在的陸凝雪一切安好,她才能放下陸凝雪。

就像這夜,蘇清沉再次夢到陸凝雪,她夢到當日陸凝雪把身子貼向自己,擺動腰肢撞擊自己場景,夢中陸凝雪不照片縷的,那柔弱似柳的腰肢一直搖動著,那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暈,香汗淋漓……

蘇清沉豁然睜開眼睛,只覺得口幹舌燥,她皮衣起身,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後,便沒有了睡衣,她視線落到了一旁那木箱,那裡放的都是陸凝雪沒有帶走的淫畫。

蘇清沉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走了過去,開啟了木箱。這似乎陸凝雪離開之後,她第一次開啟這些畫軸,之前雖然看過一兩副,但是並沒有細細看過,如今她才把所有的畫冊都開啟看了。她發現,其實並不都是那些春宮圖,還有不少自己丹青,每個角度都有。陸凝雪把自己畫很美,甚至蘇清沉都不認為這畫中的人是自己,而是被陸凝雪美化過的自己。

那些春宮圖也不少,自己中春藥那夜,陸凝雪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在春宮冊的上看到,春宮冊上還有更多那夜自己和陸凝雪未嘗試的過的姿勢,若是那夜還有時間,她想陸凝雪大概便會做盡這些畫裡的親密之事……

在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蘇清沉,便馬上制止住腦中不該有的想法。她在想自己離開之後,這些畫該如何處置,蘇清沉並不想燒毀這些畫冊,更不想這些畫冊流落別人之手,讓別人看到,於是蘇清沉便把這些畫冊搬到了床板下的密室裡,安置妥當。

幾天之後,蘇清沉便當著所有女道姑面前,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張文娟,大部分的女道姑還是極力挽留的,只是蘇清沉去意已絕。女道姑們沒有辦法,只能讓蘇清沉離開,蘇清沉揹著小小的包袱,便下山了。

下山後的蘇清沉,在獨孤家將軍府門口矗立了許久,她想確定陸凝雪一切安好才好離開,但是有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再見,如果凝雪在將軍府內,必然安好,於是她便詢問了門衛,確定陸凝雪確實在將軍府之後,便打算離開。

陸凝雪一向深居簡出,她入將軍府之後,就不曾出門過,心中鬱結的陸凝雪,一顆心便撲在作畫上。

倒是外出回來的蕭九成,在自家大門口下轎的時候,便看到一身道姑裝扮的蘇清沉正準備離開。

“蘇道長,請留步。”蕭九成知道自己若不幫她家的小畫師留住蘇清沉,讓蘇清沉離開的話,她們怕是要錯過一世了。曾經嘗夠為情所困的蕭九成,自然想成人之美,所以叫住了蘇清沉。

“少夫人,不知有何貴幹?”蘇清沉沒想到會碰到蕭九成。

“既然來了,定是對她有所不放心,既然不放心,何不見過再走。”蕭九成看著蘇清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