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千雅知道蕭九成認出自己了,不過是一身男子裝扮而已,至於看這麼久麼,獨孤千雅回視蕭九成。

蕭九成這才有發現自己竟然在這麼多人的場合,有些失禮的盯著千雅看了這麼久,臉上不禁有些羞燥,但是她馬上壓了下來。她想還好千雅不是男子,不然她這麼盯著一個男子看,說不準就落人口舌了。

本來大家原本重心都是在蕭九成婚事上,這下,婚事已定,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婚事當事人,蕭九成和獨孤誠。獨孤誠,五官長得和千雅相似,理應也是非常英俊的,若是獨孤城白一些,和李君灝相比應該是不相上下的,只是獨孤誠自小跟著父親出入軍營,面板曬得古銅色一般,竟比獨孤晉還黑,於是和世人的審美不符。世人以面若冠玉的白麵書生為審美標準,李君灝和此刻男子裝扮的千雅就絕對可以列入美男標準。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也被男裝的千雅給吸引了,都說吳王世子李君灝貌若潘安,如今和眼前俊俏的男子一比,竟生生的被比下去了。也因太過俊俏了,明眼人便對此俊俏男子的性別産生懷疑,這男子和獨孤誠除了膚色不同,五官倒是相似,有些人就懷疑這是千雅所扮的,再見獨孤誠讓他站前面,就更不疑有他。一些神經比較粗糙的,還以為這俊俏的男子是獨孤家的親戚。

女子發育本來就比男子快,所以長獨孤誠兩歲的千雅,也就比還在長高的獨孤誠略矮一些,獨孤誠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千雅,畢竟在他家,沒有男尊女卑的規矩。獨孤晉又寵千雅,位置向來都是父親之下就是千雅,其次才是獨孤誠,所以獨孤誠向來很自覺把姐姐護在前面,完全是潛移默化了。蕭九成看的人,又是千雅,硬生生讓人有種錯覺,那俊俏的男子才是日後要成親的新郎官。

獨孤誠看了一眼蕭九成,他對蕭九成這類文弱女子的印象向來就不深,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如今仔細一看,還是覺得並沒什麼驚喜的樣子。果然還是柔弱的文官家的小姐,那身子太過纖瘦,身上沒幾兩肉,胸前也平坦,他喜歡身材豐腴的女子,對蕭九成都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提不起興趣。他想這樣柔弱身材,床笫之間完全都經不起折騰,感覺稍微粗魯一點,就會被弄死在床上的,肯定不能盡興,原以為姐姐喜歡的女子多多少少應該有些像姐姐的,不都說物以類聚嗎,如今一看,和姐姐截然不同,他想可能男子和女子眼光不同。

蕭九成雖然才十五歲,但是對懂欣賞的人來說,已經十分有魅力了,形似弱柳,姿態靜中媚,神似蘭竹之韻,總之能品出百般滋味。美女易得,但是這般形、態、神都是極品的女子卻十分難尋。

獨孤誠自小不愛讀書,幾本還是父親硬逼著才讀完,作為武夫他想要的也十分簡單粗暴,前凸後翹,身體好,性子幹脆點,別矯情,能盡床事之歡,再生幾個大胖小子,或者像他姐那般漂亮又強勢的閨女就行了,顯然蕭九成在這些都不達標。若不是姐姐喜歡蕭九成,他對這一門婚事還真是興趣缺缺,看來到時候應該多納些妾,這種正妻,看來也就只能娶來擺放了,陪姐姐解悶了。

蕭九成畢竟閨中待嫁的女子,討論婚禮的細節,她不方便在場,便找了藉口離開前廳,回到內宅,臨走前還不忘再看一眼千雅,這般俊俏人兒,真恨不得搬回自己院中看個痛快。

既然蕭府鬆口答應了這一門的婚事,那就只能開了蕭府的大門,讓獨孤府的聘禮抬了進來,長長的隊伍,硬是抬了很久,才把聘禮抬完,蕭府的庫房都放不下,都擺到了院子中國。

獨孤千雅看著所有聘禮都抬入蕭家大門,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蕭府收下聘禮,這婚事只要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就沒法反悔了。

回到院落中蕭九成,蕭府今日著實是熱鬧,外面的聲音都能傳到後院來了。

蕭九成心中也有些定不下來,倒不是被外面的吵鬧所影響,只是千雅的俊俏的樣子,總時不時浮現在她腦海中,她心中一定,便走到書桌前,攤開最精美的紙張,把千雅的男裝樣子,給畫了下來。

不到一個時辰,畫中的千雅就一氣呵成的畫成了。畫中的千雅一身白衣,儀態風流,雖是男子打扮,卻讓人輕易辨別出是女子之身,英氣得的極俊俏,又嫵媚得極勾人,這才是蕭九成眼中的千雅。蕭九成真是越看越滿意,她覺得沒有人可以把千雅的□□抓得如此準確,蕭九成內心幾分得意。

“九成……”蕭藝璇的聲音傳了進來,蕭九成聞言趕緊把千雅的畫捲了起來,好似怕秘密不能被人發現了一般。

“你在幹嘛呢?”蕭藝璇見妹妹正在卷紙張,隨手想去拿,不過被蕭九成避開了。

“在練字,二姐找我作何?”蕭九成把畫放一旁,轉移注意力問道。

蕭藝璇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你的婚事都定下了,你怎麼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真要嫁獨孤家嗎?”蕭藝璇問道,她剛才碰到李君灝了,看起來黯然形傷,她見著都覺得有些不忍。

“獨孤家的聘禮都抬進來了,自然是要嫁的。”這事已經成了定數,二姐多此一問了。

“看得出吳王世子真的很喜愛你,剛才碰到他,看起來情緒很低落……”蕭藝璇知道現在再說這個沒什麼意義了,但是就是忍不住和九成說。

“下個月我就要成為獨孤家的媳婦了,二姐再和我說別的男子,不合時宜。”李君灝如何,蕭九成沒興趣知道,所以談起李君灝,蕭九成態度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