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洲在回來的時候,看到謝曼曼人不在了,有著幾分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

看了看周圍的時候,李子洲沒有說話也直接回去了,在李子洲回去的時候,周圍的知青看著李子洲的目光帶著厭惡,就跟看陰溝裡頭的老鼠一樣。

這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也是一種傷害,李子洲緊緊的握拳,什麼話都不說回到房間裡頭。

就看著自己的被褥被水淋溼了,李子洲看著的時候雙眼通紅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接抱著被褥出門,卻下一秒就被人絆倒在地上。

“瞧瞧……就跟一隻狗一樣,跟這種人住在一起,真是侮辱了我們。”看著這李子洲的時候,不遠處一個男子道,男子二十歲左右。

對著五黑類的家庭是格外看不慣,看到李子洲的神色後,直接道,“看什麼?敗類……我就不知道,你這種敗類怎麼沒有送農場去改造,偏偏來這裡了……”

聽到了這話李子洲不說話跌跌撞撞的起來,然後把自己的被褥抱出去,塞好,卻突然有著人直接破了一盆水,那是洗腳水直接潑李子洲的被褥上。

李子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不過他今天就別想有著被子睡覺,被子也要去洗,棉被洗壓根就不知道會不會幹。

在這季節夜裡頭有點冷,不該被子基本上會著涼,李子洲不想感冒只能夠不洗的曬,就算臭也曬。

謝曼曼那一邊提著東西出門,就看著不遠處的那些人欺負李子洲,直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那潑水的男人道,“真不好意思,看不到有人在……”

聽到了這話謝曼曼皺了皺眉頭,這些人還真是一個個讓人討厭,什麼叫五黑類,什麼叫正義,這些人自己打著所謂的正義欺負李子洲。

怪不得這些知青日後都被李子洲給弄的身敗名裂的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家破人亡,就衝現在這些人的表現,那就是活該。

謝曼曼看了看卻也沒有上去,謝曼曼心裡頭明白,李子洲這身份自己不好公然去幫忙。

去幫忙了給自己家裡頭帶來麻煩,也會讓李子洲更加被動被別人針對,謝曼曼看了看的時候就走。

只不過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回去的時候謝曼曼就直接放下手中的籮筐,剛才是去給父母送飯菜了。

李子洲那一邊過了好一會才過來吃東西,謝曼曼給李子洲端了吃的在門口,李子洲坐在後門哪裡吃了起來。

“被人欺負了?”看著李子洲的時候道,李子洲搖了搖頭,謝曼曼本來是想讓李子洲說強硬點打回去。

卻很快就閉嘴了,這時代李子洲強硬沒有用,他的身份只要有著一點動作,反擊就會被別人拎出來來批判。

在這種情況下李子洲最可以做的就是忍,這時代的小紅一兵可一個個都是瘋子,一個個盯著別人不放。

村子裡頭的人出了一些錯誤,知青點的人有著人放了英語書,都會被直接拖出去讓所有人批判,掛著牌子走全村。

如此囂張惡劣的情況下,李子洲如果敢亂來那些人立刻就會下狠手,隨隨便便誣衊一下,李子洲就沒辦法翻身了。

李子洲沒有說話吃著東西,謝曼曼吵的青菜好吃,不僅僅是青菜飯菜都好吃,大概是這飯菜的溫暖李子洲的眸色有點紅。